皇上恕罪,妾身为了恢复旧日容貌,的确是在偷偷服用一点药剂。但是,这药已经是经术士们炼制过的,消除了大半毒性,而且妾身只服食一丁点的剂量,无论如何也不会药性发作,丧失理智。妾身一定是中了别人算计,恳请皇上明察秋毫,还妾身公道。”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罪证确凿,方才知道害怕承认了?”太后拍案大怒:“我紫禁城里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妇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罔顾律法,性情狠厉毒辣,罪该万死。你也用不着求皇上,此事......”
“母后!”一旁的陌孤寒冷不丁地打断了太后的话:“鹤妃罪无可恕,您犯不着为了她动这样大的气性,交给孩儿来处置就是。来人呐,将鹤妃先行押进冷宫,等待发落。”
鹤妃可不仅仅只是服食五石散,她还伤了太后!罪无可恕!
众人没有想到,陌孤寒竟然没有当场治鹤妃的罪过,而是轻描淡写地打入了冷宫里,而且并未剥夺位份。
只有月华明白陌孤寒的心思,他并非是对鹤妃念及旧情,念念不忘,而是在给蒋家留情面。
荣祥不待太后说话,立即上前接旨,吩咐侍卫将连声喊冤的鹤妃押解下去。
鹤妃被从轻发落,却不懂见好就收,仍旧一路挣扎哀嚎。
太后余怒未消,缓缓环顾一眼四周,继续发难,审问纤歌:“你这丫头,你寸步不离地伺候你家主子,她偷偷服食寒食散,你竟然毫不觉察?”
纤歌从容淡定,叩头道:“启禀太后,我家主子这香饼从来不假手我们,都是夜里自己取用,天明不留一点灰烬,所以我等并不知情。不过奴婢愚钝,多少也有失察之罪,还请太后责罚。”
陌孤寒看她一眼,低声劝太后:“这个丫头就是先前遭受廉妃为难的那个宫女,受了大罪,就从轻发落吧?”
常凌烟那也是太后的死对头,太后一听闻陌孤寒的解释,气就消了大半,心生恻隐,颔首道:“也难为她了,罢了罢了吧。”
还未发落,一旁的周远抬起头来,吞吞吐吐道:“小人还有下情回禀。”
陌孤寒与太后均转过头来:“说。”
周远抬眉望了月华一眼,月华的心里“咯噔”一声,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周远一指月华,一字一顿地语出惊人:“小人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这种五石散。”
“什么?”太后讶然惊呼。
陌孤寒的脸色也猛然一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