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轻声道:“娘娘,奴婢说一句攢越的话,您是皇后娘娘,就甭指望着这个宫里会有哪位主子真心实意地对您好,不管是谁,都要小心提防着。”
月华侧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脸上晕染着慈蔼与满足:“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兰婕妤哪里不对?”
檀若摇摇头:“这人就是个眼缘,虽然兰婕妤看起来烂漫单纯,极讨人欢喜,但是奴婢就是看着她不合眼,觉得捉摸不透。上次奴婢提醒您她身上有药味,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娘娘解释的,反正我是在用提防的心思来看她,觉得她若是果真是对您好的话,就不应该在您坐月子的时候,尽捡这些乱七八糟烦心的事情跟您添堵。”
月华笑笑,依旧不解释:“兰婕妤她性子看起来极为淡泊,在这宫里明哲保身,不争不抢,所以本宫一直都很信任她,将她视作姐妹。本宫不知道,她有什么害我的理由。”
“也许只是她掩藏得好而已,我们看不出不代表没有。奴婢并非是有意挑拨娘娘与婕妤的关系,只是提醒娘娘小心。毕竟,如今您九死一生,平安生产。小公主便罢,小皇子就相当于离开了您的庇护,应当更加小心提防才是。”檀若苦口婆心地提醒。
月华认真颔首:“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全都记在心里,我若是有不周到之处,你要帮着照拂。但是在兰婕妤面前,记住千万不要表露出来。”
檀若冰雪聪慧,颔首恭声道:“奴婢记得。”
寿宴一直到下午日落西山才散。陌孤寒回来的时候脚步匆匆,一身的酒气。
他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撩开床帐,被月华一巴掌嗔怪着拍开了,冲着外间努努嘴。
“你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话的时候有些焦灼,一张口还有微微发酵之后的酒气。
月华摇摇头:“没事,我好得很啊。你先去洗漱再来说话,不然孩子都要被熏醉了。”
陌孤寒乖乖地出去,净面漱口,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方才进来。自己也知道小心翼翼,只抻着脖子看了两眼解馋,就撂下床帐,搬个锦墩坐在床侧,捉了月华的手,跟月华说话。
“你果真没事吗?胸腔哪里有没有什么不适?隐隐作痛?”
月华摇摇头,疑惑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担心你身体。”陌孤寒捉着她的手,放在鼻端轻嗅:“有一股奶味。”
月华的掌心被他的胡茬摩挲得有点痒,“咯咯”娇笑,还要压抑着声音:“那是咱们宝宝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