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泠贵妃的怀疑,月华已经逐渐理清了头绪,接下来,她需要抽丝剥茧,从中寻找确凿的罪证印证自己的猜测。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保密,所以她要亲力亲为,亲自探听一下消息。
两日之后,水悠方才寻到合适的借口,掩护椒房殿里的人来到清秋宫。
月华开门见山,询问她道:“当初泠贵妃习练红蕊舞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宣召太医石蕴海到椒房殿里?”
那宫婢点点头:“回禀娘娘,的确是的。”
“石蕴海每次到椒房殿里,需要耽搁多长时间?”
宫婢略一思忖:“那时候听含翠说,服用滑肌丸需要推拿行针,所以石太医每次都要耽搁将近一个时辰。”
“那每次他来,谁在跟前伺候着?”
宫婢摇摇头:“每次泠妃娘娘都将我们支使出来,只有含翠在她身边守着。”
月华略一沉吟:“含翠与你可相熟?”
宫婢再次摇摇头:“含翠那是沈家送进宫里的宫婢,一进宫就觉得比我们高一头,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还经常依仗着泠贵妃撑腰,对我们呼来喝去,所以宫里都没有几个人与她走动得亲密。”
月华“喔”了一声:“那你那段时日里看那含翠,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宫婢蹙眉思忖半晌,方才疑惑地摇摇头:“就是那段时日,泠贵妃经常打赏她些首饰,她穿戴了炫耀,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
“她与石蕴海走动得是否密切?”
“在我们跟前都是一板一眼,十分规矩的,背地里就不好说了。”
“背地里?含翠平日里有与石蕴海单独接触的机会吗?”月华再次追问。
宫婢斩钉截铁地摇头:“含翠是贴身伺候贵妃娘娘的,形影不离地听候差遣。平日里腿脚都懒,又拿架子,有什么差事,都是顶多动动嘴巴,指使我们去做。我们其实都纳罕,她进宫时日又不长,是怎么与石太医搭上的?”
宫婢的话再次印证了月华的猜测。月华见追问不出什么,就让她回了。
夜里,陌孤寒留在太后那里用晚膳,月华以为他或许就直接宿在乾清宫里不会来了,就早早地哄着孩子歇下了。
现在寝殿里已经安排了值夜的宫人,奶娘也就宿在一旁的偏殿里,一夜要折腾起来几次。
月华坚持将两个孩子留在自己寝殿里,就算是有的时候孩子淘气夜啼,总是频繁地醒过来,她就不得不起身换尿布,抱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