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深了,以后如厕会像扇扇子,割浅了,就像他这种,仍旧留有余势,里面的脆骨就会凸出来。尤其是像他这种进宫早的,假以时日,慢慢发育,有可能还会像正常的男人那般。若是有人留心,还是能一眼就看出端倪的。
朕小的时候好奇,曾经偷看过他们如厕。十个太监里,总是会有几个做得不好,如厕的时候湿裤子。所以,他们自己也觉得丑陋,又是愧对祖宗的事情,如厕都是背人的。
当然,里面也有一肚子坏水的人,会撺掇了其他人扒别人的裤子,叫‘偷瓜’。朕记得有一年,就是因为这种玩笑,结果发现了一个净身不干净的小太监,被拉去砍了脑袋,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他作为采买太监,在宫里好歹有点地位,也不像那些粗使太监一样,许多人睡一个大通铺。平日里自己肯定要小心捂着,不会轻易示人。”
陌孤寒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朕明日差人再过去问问,看看他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线索。”
月华点点头,脸上就明显有些倦怠,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早点睡吧,看你每天好生辛苦。”陌孤寒小声哄劝。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仔细地帮两个孩子盖好肚子,方才与陌孤寒相拥着,沉沉睡了。
第二天陌孤寒记挂着这件事情,散朝以后,就立即差人提审了那采买太监钱进。钱进听陌孤寒这样一问,就立即斩钉截铁地道:“这个问题奴才其实也早已经反复想过许多遍,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若是说有人知道,那就定然是与奴才同住的小太监赵酒知道。”
赵酒?!
采买小太监说得斩钉截铁,原因也很简单,两人一个屋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夜里如厕就在尿桶里解决,平日里也没少挨挨蹭蹭,开个下作的玩笑,趁着不备脱下裤子摸个瓜什么的。
有一次那赵酒就曾经斜着眼睛打趣他:“你小子撒个尿尿那么远,准头又好,不像我们老是分叉湿了裤子,该不会是又发芽了吧?”
他当时为了遮掩心虚,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还给了赵酒儿一脚:“你又不是那旷了身子的娘们儿,咋老盼着我发芽儿再挨一岔儿?”
钱进笃定地确信,除了赵酒儿再无他人。
对于赵酒儿这名字陌孤寒或许并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月华可不陌生。
当初君迟的两个好兄弟祁左祁右就是从赵酒儿口中打探出鹤妃从宫外寻找蜜蜂,从而酿成君迟的惨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