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紧锁的窗帘,积灰的木床,腐朽的被褥。这个和之前五个房间简直一模一样。萧晨觉得那些弯弯曲曲不见尽头的地道都比这该死的屋子强得多,至少那里还有温和发亮的符文和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新风。而不像这里如同囚笼,让人窒息。回到家里要把所有的窗帘都拆下来烧掉,萧晨愤愤地想,这种东西以后会让他做恶梦的!!
记忆中也有这样的黑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幼儿园还是托儿所?被锁在关门的食品店还是小卖部?过去的记忆有点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是幽闭的痛苦,黑暗的折磨,还有妈妈带着眼泪的笑脸。
能不能再见到妈妈呢?
不知为什么,萧晨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罗玲。
罗玲对他笑了笑,不过笑里有不少疲惫。萧晨看到她的额头绷带上的血已经把半根毛巾染成了红色。本来的白色衬衫也在之前的摸爬滚打中变得和抹布差不多。然而她的眼睛依旧明亮,就如同萧晨在地下发现她时那样。
“我没事。先找出路。”罗玲平静地回答。
“你……很坚强。”
“别夸我,我可是很容易骄傲的。”罗玲微微抬起下巴。
“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骄傲不该是自带属性吗?你看,你不见得有我大吧,都已经是大学老师了。”
罗玲眨眨眼,“女人一骄傲,苦的可是男人哦。”
“不会吧?”
“会的,这就是女人。”
萧晨笑了笑,放弃了争辩,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刘异生很奇怪?”
“你不喜欢他?”罗玲反问道。
“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首先他出现的时机很奇怪,其次他在这里的表现也很奇怪,比如记得那么复杂的道路,从不走弯路,比如不认识黄金,却把斧子挥舞地很熟练,比如周围的环境那么怪异,他却不知道担心害怕……,而且他还能感觉到最好的宝物在哪个箱子里。”
“你不觉得现在更应该同舟共济,而不是刨根问底么?”
萧晨不语。
“你还是不喜欢他,就因为他比你强壮,比你有力量。”罗玲呵呵轻笑,“不用争辩,我明白,这就是男人。”
萧晨突然觉得有点晕,也许是集中精力点燃火剑的时间太长了。
这时候前面传来了刘异生粗豪的声音。
“哇!这间房有个大桌子!”
看来让他打头阵果然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