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拿着托盘,来到食堂的一个靠窗角落,坐到了罗玲对面。
天色已晚,食堂里没有电灯,只得挂起了几个欢度新春的红灯笼,倒有了几分酒吧的腔调。
微弱的红光映着罗玲,在她额头,鼻尖和嘴唇上添了几笔亮色,虽然照不清眉目却勾出一个美好的轮廓。
萧晨看到她托腮望着窗外星空的样子,下午的烦躁竟都不知哪儿去了。
“来晚啦,没什么可吃的,最后两个烧饼被我抢到了手,就着野菜汤吃吧。”萧晨放下托盘把两个烧饼和一碗菜汤放在罗玲面前,自己则盛了一大碗粥。
罗玲拿起一个烧饼扔回他碗里,“看你辛苦,赏你一个。”
萧晨也没推辞,捞起那只烧饼,当泡馍吃起来。
“看来这几天你的确心累了。照以前啊,你非得来句‘谢娘娘赏’不可。”
“我有这么贱么?”
罗玲歪着头想了想,“……真有!”
萧晨被烧饼噎了下,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那时候,第一次遇到你和周荷,你在她面前就是一副贱贱的样子。这才过去多久啊。”罗玲拿起一个烧饼,直接咬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竟然哪儿都没消息。”
“她会没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女人有时候得靠直觉活下去。当你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时候,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了。”罗玲吃得很快,一会儿半个饼就进了肚子。
“没必要这么悲观吧。”萧晨道。
“这不是悲观,只是一种生存方式。你觉得白天坐在会议室的家伙里,有哪个是真的值得依靠的呢?”罗玲反问道。
“你这都不算悲观,那我现在就是快乐小王子了。”萧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如果信不过他们,那你为什么要提议投票呢?这样不是把选择权都放在他们手里了吗?万一没通过怎么办?”
“必然结果而已。你觉得我舅舅真能独断?这事太大了,这儿任何一个人都罩不住。”罗玲把最后一块烧饼塞进嘴里,拍拍手道,“至于通过的问题,那不是有我们吗?”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萧晨点头道,“一会儿有几个关键人物,我们得去拜访一下。”
“名单上第一个就是常霖吧?”罗玲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汤碗,“这人可不简单。”
“你看了一整天,总该看出些名堂来了。这家伙周围可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