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粗壮汉子,肤色黝黑,看起来长时间在烈日下工作。
“自然庇佑!”他说道,“前两天我去打渔,就和平时一样。你们都知道,那些魔法师的随从天天就让我干这个,我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渔夫。那天运气好。神赐给我两网好鱼,我很开心。那些鱼里最大的,有我胳膊那么长,你们都知道渔夫看到大鱼心里会有多高兴,就和农夫割下麦子是一样的。我那天太高兴了,只顾着收拾大鱼,剩下一些小鱼被我扔在甲板上。等我想起来要把小鱼放回水里去的时候,它们已经被太阳晒死了。噢,那天太阳太烈了。这些鱼本该回到水里,长成大鱼,可现在没机会了,是我太不小心了。”
维克托一脸懊悔,絮絮叨叨的样子,给人感觉好像掉了一大笔钱似的。
“还有吗?”卡拉神色严肃地问道。
“没,没有了。”维克托显得有些紧张。
“自然之神知晓一切。仔细想一想你这周做过的的事情,特别是喝过酒以后。”卡拉盯着他的眼睛强调道。
“我,我……”维克托垂下头,懊恼地说道:“我在码头喝完酒和人在回营地的路上打架,我们翻下了田垄,在麦子地里打了一阵,压坏了一些庄稼。但我发誓,是他们先动得手,那个蠢货一拳打在我脸上,就是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黑脸,然而谁都看不出什么痕迹。
“杜克,裁决他的罪。”
“杜克!我发誓,只压坏了两个身板那么多的麦子!”维克托急吼吼地补充道。
“闭嘴!你以为可以像在鱼市场上讨价还价吗?”卡拉大声呵斥道。
“小鱼,十记。麦田,十记。隐瞒三十记。一共四十记。”杜克说道。
“你们觉得公平吗?”卡拉问道。
“公平。”大家说道。
维克托哭丧着脸,撩起自己的衣服,卡拉手持树枝用力地抽打起来。
季益君嗤笑了一声,卡特琳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群幼儿园数学都算不清的蠢货,一群说话都颠三倒四的笨蛋,居然在一本正经地在裁决罪过。”季益君不屑道。
卡特琳娜掰着手指数了一下,脸不由地红了起来,她小声说:“我会数数,卡兰达姐姐教过我。”
“乘除呢?方程组呢?解析几何呢?”季益君一连几句,把卡特琳娜问懵了。
她的脸愈加红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被气的,她争辩道:“你们这些上等人当然有空学这些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