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几乎被净身出户,只分得了一亩地,也应承了每年给奶一百斤粮食的口粮养老,这是分家文书上写着的。可山脚下那么多的药草,奶不让姐姐妹妹们去采,却非要抢了我们家的,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
白灵的声音很是清脆,可此刻带着哭腔,绝望的怒喊声却是叫人听了心痛不已。
莫说院子外少不少的媳妇们看不下去,便是村长这么个大男人,也是听的伤心。
加上三房刚做了件厚道事,白灵也是个懂事,村长心中的天平自然倾斜。
“五婶子!”
扶白灵起身,村长大步来到白老太太面前,郑重的警告道:
“我做了村长这么多年,也是和衙门的人打过交道的。三房既然分家出来,和你们老宅那边便不是一家人,大家能好好的做亲戚,自是没人过问。”
村长憋着一口气,也不再顾及白老太的面子,把话说透,“只要三房每年给足了养老的粮食,就算多一根柴火也不给,那也是合法的。五婶子你再来三房作闹,就算三房念着孝道不敢对你怎样,我这个做村长的也不会看着你们闹的乌烟瘴气,咱们要么开了祠堂,要么就去衙门说话吧!”
“村长说的对,他五叔活着的时候,白家那是多好的人家。让妇道人家当家作主,这才几年的光景,就变成这样了,三房都差点给折腾没了。咱们白家可容不得这样的妇人在,没的以后传出去,影响了白家小子和闺女们的亲事。”一个年岁较大的婆子开口道。
“没错,就是这个理儿。咱们南山村本来就是各地逃荒过来的人家多,娃子们的亲事都困难着。有五婶子这么个磋磨亲生儿子一家的老辈,怕是外面的人不知情,以为咱们南山村就这做派呢,谁还敢把闺女嫁过来。”说话的是家里只有儿子的妇人。
“就是闺女也不好找婆家,就怕外人会觉着守着这样狠心肠的人,跟着学坏了呢。”一个家里有闺女的妇人,忧心忡忡的道。
本来能卖草药是个好事,大家伙都高高兴兴的。
这会白老太太这么一搅和,大家同情三房的同时,也开始为自家小辈的亲事担忧了。
尤其是楚家人,他们家的楚文和三房走的近,以后可得看着点。
而向三房退亲的张家,这会则是觉得当初的做法太正确了。
有这老太太这么个难缠的长辈在,还不得闹听几十年,再说三房也是傻的,有赚银子的法子,咋就能公开了呢?
这些人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