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辙走了进来,他走到她面前,从袖笼里面拿出一个馒头来,递给她。
“谢谢。”牧晚歌确实是饿的狠了,接过馒头,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过会儿,她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你应该帮我将盖头掀开?”
“哦。”这会儿的沈辙看上去终于多了两分傻样,他愣愣的将牧晚歌头上的盖头掀开,其实方才已经见过她了,只是不敢细看她的模样,这会儿,见她坐在床上,琼鼻细巧,皮肤微黑,但一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
他垂下眼帘,却见她纤细的手上还拿着半个未吃完的馒头,他心头哑然,这姑娘,倒是跟他想象中的那些乡野村姑,有些许不同。
牧晚歌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她不禁是一怔,随即想起自己手上的半个馒头来,便举起馒头问他:“你吃早餐了没有?要不我这半个馒头让给你吃算了?”
“不必,你自己吃便好。”沈辙答道。
牧晚歌低头继续啃着手中的馒头,心中却觉得他跟她想象中,大为不同。
虽然是在同一个村里的,但是牧晚歌原先见到他的次数倒是也不多,记忆中他总是身穿长纱,带着生员巾,背着一个大书篓,为人沉默寡言,回家便是读书,鲜于村人交谈,偶尔见过两次,也是见他步履匆匆。
牧晚歌正想着这些事情,忽地见他向前走了两步,她吓了一大跳,移了移身子,却见他只是在她身边的床榻上坐下,后又兀自脱下鞋子,躺在了床榻里面。
“还是上午,你躺床上干嘛?”牧晚歌不明白他的举动。
沈辙喘息了两声,声音虚浮,道:“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牧晚歌见状不禁生起两分想要试探他的心思,便道:“是吗,可我方才见你步伐坚定,浑身精气很足,你一点都不像是病人的模样。”
虽然带着面纱,但牧晚歌还是看到沈辙瞳孔一缩。
牧晚歌兀自分析了起来,道:“你前些天在徐州府城考试,回到村里,忽地就得了怪病,你不会是因为乡试未中,为了逃避,而装病吧!”
沈辙的额角跳了跳,他依旧是没有做声,牧晚歌便叹息了一声。
时下书生没人开导,心灵脆弱啊,不过是一件这样的小事,就要用装病来逃避,唉,不过话说,这跟后世那些因为没考上心仪大学而跳楼的学生何其相似。
“沈辙,虽然我跟你现在还不是很熟,但是我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必须得告诉你,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你这点事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