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道:“你睡着了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磁性,牧晚歌却懒得理他,并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没睡。”沈辙说了一声,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有我的考量,我就想着我们都是年轻人,不能够一味的倚靠他人,就算是什么都没有,我相信凭着我们的双手,也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呵。”牧晚歌听到他的话后,笑了一下,笑声极具嘲讽。
“你也配跟我说这些?”牧晚歌从床上爬起来了,道:“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懦弱至极的男人,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我欺!”
她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黑暗中,沈辙也苦笑了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没用,但是今天这事,我也不认为是我做错了,我叔叔婶婶他们就算是再不好,但好歹也的确是养育了我好几年,这些田地就是给他们,又有何妨。”
“你到现在还来跟我说这些,你究竟懂不懂人性!”牧晚歌越听却是越愤怒,她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
“你以为你叔叔婶婶照顾你这几年是他们的善意吗?不,不是,他们只不过是看在你秀才的身份上,你以前是风光无限、潜力无穷的秀才,一旦考上举人,日后极有可能是官老爷,你明白吗?因为这,他们才愿意养育你!”
牧晚歌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一些别的情绪,她仿佛是要将他的幻想用言语的利刃扯碎,“你仔细的想想,自从你病了以后,你叔婶对你的态度如何?得知你一蹶不振后,他们的态度又是如何?你叔叔外表虽然看起来好,那是因为他好面子,不想要担上一个不好的名声,所以才将一切说的冠冕堂皇!”
“还有你自己,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你爹娘死的时候,你都十几岁了,我若是你,我宁愿一个人过,将田地佣种给别人,收租子也足够我生活了,若是读书再有花费,我卖掉几块地也就足矣,而不会像如今这样,一无所有不说,还好像是欠了别人天大的恩情!”
沈辙半响没有说话,牧晚歌愤愤然的情绪渐渐的褪去,吵架就这样,若是有人跟你吵,便容易吵起来,若是另一方默不作声,便无甚趣味。
牧晚歌讨厌沈辙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但是这会儿,她又担心他是不是经受不了这些,便缓和了语气,伸手摸到了他的身子,问道:“喂,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听到他说话,牧晚歌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