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意吗?”牧晚歌便又问道。
这下沈辙没有答话了,牧晚歌心里有些失望,却只是装的淡定、大气、洒脱,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样,“那我明白了,只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不是我,对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牧晚歌制止了沈辙的回答,她既盼望着答应,又害怕他答应,因为这会儿,她也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所以她也不能够逼着他来认清自己的内心。
“睡觉吧。”她说了一声,便闭上了眼,只将方才的吻抛之脑后。
她怕他们只是被困在浅滩上、涸泽里的两条鱼,只是没有办法,才不得已相濡以沫,等到海水涨上来,它们便会各自游走,徜徉于大海,相忘于江湖。
他们如今的情况像极了这两条鱼,泱泱大海,谁能够知道,他们不会碰到另外一条更适合自己的鱼呢?若只是这样,那何苦又要因为短暂的相遇而困顿一生?若是等到潮起之日,便是缘散之时,那又何苦为这段短暂情缘而付诸一世?若是最后两看相厌,那还如不当初相忘于江湖,至少以后想起这段时
光的时候,还能够想到几分美妙来。
如今越是看沈辙,她便越是发现他身上的许多优点来,他这人有责任心、会照顾人,而且还有一股子力气,有韧劲,她觉得他非池中之物,只要熬过这一段日子,未来一定会有诸多的可能。
而自己,说不定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农妇而已,她想要的日子,也不过就是简单的山水田园,轻松闲适,而他呢?是否愿意跟她一直相守山野,恬然自得呢?
罢罢罢,不想这么多了,未来的世界谁能够说的定呢?还是早些歇着罢。虽然说不要乱想,但是她还是乱想了大半夜,脑中的念头纷杂,她第一次因此而失眠,她总也忍不住的想起方才的吻,虽然她就窝在他的怀里,两人距离极尽,近的她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可是
她却觉得两人的距离很远,远的仿佛隔着天堑鸿沟。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难得的没有去山上,只是在后院劈着柴火,她起来披着衣裳站在门槛上看他劈柴,老实说,她一点都不相信他是一个秀才。别人家的秀才都是不识五谷,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家这个秀才实在是令人觉得可怕了,这个秀才孔武有力,很重的一把虎头,他拎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劈柴的时候,将柴放在木墩之上,就这么
随手一挥,圆柴就被他劈成了两半。
他弯下腰再将劈成两半的木头捡起来,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