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辙淡淡的说道。
牧晚歌便道:“你才二十来岁,怎么就考不上了嘛,人家五六十岁都还在考呢,当然,我不是让你学他们,我只是觉得你可以的,你行的,要不然你努力三年,在试一次?”
“我若是说以后都不参加科举,你会讨厌我吗?”沈辙说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吗?你参不参加科举,其实是对你自己好,我只是沾沾你的光罢了,你若是真心不想要参加科举,难道我还会逼着你不成?那不然你就学你老爹当猎户吧,反正你打猎也挺厉害的,只
是日后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死了的话,那你可别连累我啊。”
牧晚歌说的危险,是指遇上大型野兽,甚至是狼群,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放心。”沈辙随口答了一句,他还不信,这世间的这些小野兽能够伤害到他。“好吧,反正你的未来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自己开心就行了,我呢,也要做我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只要我叫你的时候,你稍稍给我帮一下忙就行了。”牧晚歌说了一句,坐到了
灶口,准备烧点热水洗洗澡。
方才在冷水之中泡了那么久,又吹了那么久的寒风,这会儿不洗个澡,她还真怕她是会生病。
上次那种不知名的苦药她是真的再也不想要喝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洗个热水澡吧,顺便将兰芝娘子借给她的衣裳洗干净,烤干了还给人家。
时间过的倒是也快,随便忙了一些事情,天色便又不早了。今天这一天牧晚歌着实是有些累了,便早早的睡下了,到了晚上又开始做噩梦,却是梦到了那张神婆,梦到她满脸疮痍的走到她的梦中的来掐她,这可怕的场景直将她吓醒了,睁开眼,入目处一片黑
暗,牧晚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可是面前总是会出现张神婆的模样,她满面狰狞的要她拿命来的样子,让她心生畏惧。牧晚歌不知道这张神婆明日被移交给官府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但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害了那么多的人命,即使是砍头,也是不值得同情的,自己跟刘里长说了不要将她沉河,已经算是
自己的仁至义尽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做这样的噩梦?毕竟若不是因为她,这张神婆还会活的好好的,她不是执法者,亦不是审判者,可是手上却是沾染了这种鲜血。白天的一幕幕在她的面前回放,她想想便觉得有些可怕,也真正意识到了,权势地位的重要性,她无权无势,别人都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