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罢?
虽说魏弓头给他打包票不会有事,但上官的心思又岂是下边办差之人能够揣摩清楚的。
“梁范,决曹问话!”
牢头象征性的大喊一声,打开牢门,挤眉弄眼的对他小声说,“老魏说了,不会有事,放心便是。”
他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传达真实意思,但至少没有亲见魏弓头,着实摸不清头脑。一只脚踏出牢门,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束光,回头问道,“那个郑泼皮,昨日才关进来?”
“那个泼才,猴胆一个,杀人放火不敢,欺男霸女没种,不过就是捡些老实人占便宜,三天两日进来,已是常客。没有大事也就数关上一两日,申斥一番也放了。偶尔越界,上个刑能老实许久。”
梁范听完,瞥了眼依旧在闭目养神的老海贼,似乎明白过来。
而在刑讯房内,陆游也问清楚自己想要的内容,看看在边上谄媚的魏弓头,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
“好你个小子,才见面就死心塌地,哪天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铜子。”
“官人,您常教育俺要知恩图报,这不都是听从您的教诲么。”
“这会用在某家身上,原先教你的哩?”
魏弓头挠挠头,“有的已经忘却……”
“滚一边去。”
“欸~”
梁范再进公獬,这次依旧有魏弓头相陪,不过后者笑呵呵的表情,应当是不会说翻脸就翻。
“可觉得委屈?”陆游上来问这么一句。
梁范犹豫片刻,“还是有些。”
“委屈个甚,若你是某家,想想遇见此情此景,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