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只怪他们年轻气盛,又过分想要表现自己,才如此这般。
“住口!梦溪丈人一代人杰,岂是尔等黄口小儿在此嚼舌根的?”
周必大看不下去他们轻浮,厉声喝斥。
“如此轻浮,如何做的了学问,国朝读书人都如此,何来忠君报国?”
他是国子监教授,和陆游他们担任本地差遣还不一样。
毕竟陆游的几个同伴,更多是刑罚或者其他方面,确实管不到读书人头上,宋朝读书人地位超然,奈何他们不得。
但周必大不同,国子监教授,文坛领袖,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读书人愿意得罪。
一顿训斥,聒噪的场面马上变得鸦雀无声。
但这不是梁范想要的结果,如果因此打压下去他气焰,只怕以后见面都是嘲笑目光,陆游好不容易给他打开的机会也会失去。
再者说,当着美女的面子,怎能够认怂?
“在下见倒是有诗一首,只是,自觉并不应景,是以还是不说罢。”
几人一见如此,闭上的嘴再度开始。
“既然有就拿出来罢,比不上赵生也无所谓。”
“别是借口,实际心中无物。”
“临波,你且吟来,让诸位评判下。”
“好!”
梁范晃晃衣袖,站定身姿。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和眼前场景半分不合嘛!”
“还不如方才那首……”
两人紧跟着就评判起来,却见几位官人包括周必大,都是呆呆的看着梁范,随后更是齐齐转向北方。
场中片刻静谧至极,鸦雀无声。
“直把杭州作汴州……作……汴州……”陆游轻声的重复着。
周必大也是痴痴的吟诵一遍,眼中竟然流下泪水。
“好一个直把杭州作汴州,好诗!”公孙璃茉大声称赞。
“还望公孙娘子万勿介意,在下非是说你舞不好,只是……”
“小郎君无需如此,奴家能体会你的心情,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大宋金瓯不整,自然是要剑击北奴!”
难得,公孙璃茉即便一届女流,也能感受到诗中意境,可怜刚才开口的两个家伙,眼下窘迫的可怜。
人家这明明是不能再好的诗,在他们眼里却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