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出来碍眼。
看样子,耗子路过都要打刺溜滑,苍蝇落脚都得闪了腰。
“三哥儿,带着小七去买些吃食,记得带几只鲜花回来,装点门面。”
公孙璃茉作为此时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演出时排场自然极大,但平日里不一样。到梁范宅子里做客时,只有主仆车夫三人,锥帽遮掩下,寻常人也看不清是谁。
“这些少年郎都是小郎君的仆役么?”剑舞传人看着几个来往端茶递水的小子。
“家人,也是逍遥派传人……”
小七明显一个颤抖,稍作停顿后才走出去,到无人角落时,已经泪流满面。
家人啊,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词语,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听到。
宾主落座,一时到不知如何开口。
公孙璃茉看着桌上的插花,感慨道,“小郎君果然名门大派,这插花手法,绝非市井所为,观之必是经年传承手笔。”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非也,正是细枝末节,才映衬出逍遥派人才济济。”
梁范心里还是有些吃惊,毕竟那是小七摆弄出,他倒是能看出有些不同,但具体门道却说不清楚。
能在插花细节上还有如此教养,他对小七的身份越发好奇。
虽有美女在侧,但是梁范总不能盯着人家看,是以没有对话时候,只是俯首垂头,不曾无礼对望。
既然来人不说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
按说梁范老司机,和妹子聊天很有一手,却不知今日为何迟钝起来。
想必是前几日连续忙碌,神经紧张的情形所致。
嗯,一定如此!
“小郎君似乎有心事呢。”
想不到公孙璃茉反客为主,“只是看花出神,想起故人而已。”
“是名女子?”
“正是。”
“貌美如花?”
“在我心中是最美!”
听见梁范如此说,她明显一怔,“小郎君是个痴情人呢。”
“俱往矣,来的尽管来,去的尽管去着,我也徒呼奈何。”
公孙璃茉听得真切,眼前人绝对是个痴情种,士大夫中如此执着之人,并不多见。
“唏嘘往事挂怀,睹物思人,教公孙娘子见笑了。”
梁范说完,室内清香袅袅,一片安逸祥和,娃子们半天也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