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你家家主来了,也得有个说话。”
“不废话,抓他去敲登闻鼓去!”
众人蠢蠢欲动,上来两人就要抓他胳膊。
张镒看情形,知道自己出面的时间到,“你们怕是不知他是谁?”
看着他那不把太学生的放眼里样子,冯舜恒有些碍眼,“你一届商贾,也想在我太学头上动土?”
果然还是有些心眼,上来就要给张镒扣高帽。
“虽是太学生,焉能随意污人清白?何时见我要对你太学不利?小小年纪,口牙伶俐,将来怕也是个狠角色。只是,连分辨是非本事也没有,就想学别人一鸣惊人?也不看看,你面前可是白身起家,剿匪锄奸,创制火器监、冠军联赛等的不世出之人,梁临波!”
说到后边,张镒已经是声色俱厉,太学生仗势已久,若是他自己,自然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但梁范在,那就无所畏惧了。虽说他还没有出身,但是传出来的诗词已经是镇服多人。
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诗句,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出来,并且还能不影响做官,是相当一部分太学生的偶像。
冯舜恒电光火石间改了说辞,“原是梁大官人,那怪辰哥儿有眼不识金镶玉,但是,总不能白白打了吧。”
“小七乃是范哥儿家七姐儿,何曾是他口中乱七八糟,莫非别人说她家姐妹,能忍得住?”张镒环视一圈,“你们能忍住?”
众人见状,默默不语,祸不及家人,也怪顾南辰没搞清楚状况,碰上这么个硬钉子。
几个太学生顺势扶起顾南辰,今日事情,算是遇上大乌龙,只怕一拳是白挨。不过,自然有人还是要为同窗出头。
“听闻梁官人是才子,只是有几多呢?”
“我看,必然很高,不然也不至于能在火器监学院任差遣。”
“也不尽然,火器监学生不正在此地,教授他们,恐怕无需多少……”
难怪没人愿意招惹他们,真是一帮难缠货色,打蛇随棍上,一不留神沾惹浑身骚。
“冯郎君乃是文曲星下凡,都没有这等狂傲,某人,哼哼……”
“就是,不知这火器监学院博士,可敢出来比试一二?”
一言不合又要比试,梁范当然不会认为要比武,众人吃亏,自然要从他们的主场找回来。
被人夸奖,冯舜恒一番谦让,“梁官人才是大才,那首诗词在下听过,绝非寻常人可比,惭愧,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