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熹的人,此刻俱是鸦雀无声。
无它,这阙回文词一出,绝对是大杀四方的存在。
眼见层出不穷的赞叹声,朱熹很是满意,毕竟他只有二十九岁,远不是心无旁骛的老干部,能得人垂青,自然心中窃喜。
柳莺很给面子,不断在夸奖整阕词意境。
但公孙璃茉表情就不一样,毕竟见识过梁范的惊才绝艳后,其他只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
柳莺自然能看出来公孙娘子眼神不同,眼珠一转,开口道,“姐姐莫非有佳作?”
她抬头望远,看着遥远西北方,“佳作不敢,只是想起一阙破阵子,再看今日,俱是些吟风弄月诗词,未免有些……”
话未说完,谁都能听出来其中之意,公孙娘子在埋怨,偌大的诗会,在战事将起之时,竟然没有一首是歌物咏志。
朱熹也有些蹙眉,他南来北往数年,已经很少被人如此看轻。以他才学,当世仅有数人可比。
陆游诗词未到化境,差些火候,周必大词虽胜些,但经史子集上不见的比他高明。
但那首破阵子,他确实甘拜下风,自身未曾踏足战场,如何能写出如临其境还要脍炙人口的佳句。
柳莺装作无意的说,“小妹误以为姐姐有佳作,原是忆起过往,倒是人之常情。不过,这阙菩萨蛮可算是奴仅见的好词,姐姐以为呢?”
公孙璃茉笑笑,“我倒是见过一人,当真是出口成诗……”此话出口,结合她姿态,登时惹了不小议论。
女子们不乐意了,朱子在前,你一个舞剑歌舞姬,竟然还横挑鼻子竖挑眼!
文士们也不高兴,公孙娘子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竟然不是对着自己!
这还了得!
“那人在何方,可敢出来较量一番?”
不知哪个耳朵尖的士子听清了方才对话,叫嚷着。
“恐怕说说而已,人家才不信有人的才学能超过朱子!”
公孙璃茉自然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坐回去,当作蚊蚋之音一般。她原本就是飘然物外性情,不会受三两句激将就有多大反应。
人群一见如此,更是聒噪。
“只怕那人是盗人口舌,强作英雄吧!”
“就是,我才不信那是年轻人能做出的词!”
对于梁范作品的怀疑一直都在,但没办法,是绕不过去的事情,毕竟,梁范真的是抄来……
“姐姐,您说的那个,当真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