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爵位在身,为国朝脸面,需要自己起个宅子。
临安寸土寸金,改造的宅子因种种原因在搁置,还是要另寻府邸。论起买卖,行家里手非沈蜇莫数。
她帮着买下一处富户房子,按照梁范要求经过改造,装上他偏爱的玻璃窗和性冷淡风装修,倒也有些恍惚,究竟是在大宋还是千年之后。
乔迁之喜,不管纨绔好友还是火器监学院弟子,自是要上门庆贺。
钱四、曹珍、张镒、赵洪进、潘飞浪几人在门口列队迎客,热闹非凡。
过去一些是对头的祸害,也在炼狱营磨砺下成为并肩作战的同袍,此刻更是联袂而来,让不少来凑热闹的二线祸害很是纳闷。
“十七哥,你和韩家那小子不是结了死仇?怎生还称兄道弟?”
“我呸,你个傻小子懂个卵球,哪一日你老子将你扔进炼狱营试试,为了娼妓争风吃醋算个屁!炼狱营才是真要命处!”
“那为何还要受罪?”
被称作十七哥的见有此问,也是颇为感慨的抬眼望天,“去炼狱营,后悔一寒暑,不去,后悔一辈子!”
“如此神奇?”二线祸害讶然。
“就是这么神奇,哈哈哈!”
十七哥仰天一笑,走向韩家那小子,说了两句只有炼狱营才懂的笑话,便招呼同行之人一起进去。
二线祸害觉得猛然有个声音在呼唤,“炼狱营等候你……”
梁范没有太多心思投入宅子,更多是沈蛰全权掌控。
此时,她还在指挥几个小的布置屋子,毕竟来的都是有头有脸人物。宅子处处透着新鲜,难免有人起兴要四下参观,不能四处凌乱。
虽说过去只有梁范和一帮小的,也能自给自足,但是身份不同,还是要多些使唤支应人。
沈蜇挑一些心灵手快的,陆游和辛次膺也送了几个家生子供他们支应,倒是也凑齐牌面。
眼看有客到,沈蜇招呼使女和人力,算是最后动员。常年经商,场面应付驾轻就熟。
换做梁范,还真不合适,毕竟,他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甚至是女权严重横行时代……
毕竟,此刻虽然家中使女多是雇佣关系,但是常年依靠主家仆役也不是没有,上下尊卑之念也是清楚明晰。
酒过三巡,一帮衙内们的胆子也豪放起来
陆游他们几个长辈早早的就离开,有他们在,整个大厅都静谧的和在火器监学院食堂用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