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痛着的吧,不然,他怎么会红了眼角,怎么会连一句为自己争取活命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凌将怒指向萧刚的手收回来,眨着含泪的眼睛再次看向昭和帝,道:“在你的眼里,他是条狗,你现在不需要这条狗了,所以你就能随便的处决他了;好,父皇将这条狗给儿臣,儿臣收下了,以后这条狗的死活,都由儿臣来做主。”
昭和帝听了赵凌的话,并没有察觉到不妥,而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点头答应:“行,只要凌儿你开心,你想要从朕这里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可以给你。”
“现在父皇可以告诉儿臣,你为什么要杀周嫣然,为什么要嫁祸楚赫了吧?”
赵凌完全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父亲,他的一系列举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诡异震撼,他实在是想不通,他想要杀周嫣然他能理解,毕竟这个女人在后宫里兴风作浪这么久,死了也是活该;可是楚赫呢?他又是哪里惹到了他,竟然让他这般栽赃?
赵凌痛心疾首道:“父皇,你可知道楚赫是我朝难得一遇的将才,他自幼生活在青州,随着老侯爷一起征战保家卫国,这些年来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都是令人赞许的;更重要的是,楚赫是靖北侯府唯一的嫡子,靖北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如此做就是在断靖北侯府的根基,难道你就不怕老侯爷一怒之下挥师京城,导致从此大魏国土分裂,百姓饱受战火亲人分离的痛楚吗?”
听着赵凌的斥责声,昭和帝的脸色又变的阴沉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敢教育他的儿子,道:“朕是大魏的天子,只有臣子敬畏天子,哪有天子畏惧臣子手中的权势;如果说他楚毅真敢挥师京城,那就证明了他早就有不轨之心;别忘了,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在朕的手里,若真走到了这一天,朕倒是不介意,将他最疼爱的女儿吊在城楼上,看他还敢不敢做出谋反大逆之举。”
赵凌骇人听闻的看着面前说出这番话的昭和帝,他不敢相信,如此蛮不讲理、冷血无情的话竟然是从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原来,在他的心里,月儿也可以随时拿来牺牲。
还要将月儿吊在城楼上?他究竟知不知道,月儿是他的儿媳,在他这个天子的心里,除了那巍巍的皇权,可还有他这个儿子?
“父皇,你变了,不!是儿臣从来都没真正的认清过你。在你的心里,忠心耿耿为你卖命的人是一条听话的狗,你曾经宠爱的妃子会因为你的不喜而丢了性命,至于那给大魏建功立业的有功之臣,更是在你的口中一文不值;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