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致之卷起了袖子要磨墨,便自告奋勇:“我来我来!”
林致之笑了笑,把墨条给了她,叮嘱了几句,就整理书案去了。
“大哥哥!”林嘉若一边磨着墨,一边好奇地问,“大伯父刚刚跟你说什么呢?什么嵩阳书院?”
一张雪白的宣纸铺上书案,林致之微笑道:“过了年,父亲要去河南府上任了,想让我转去河南府的嵩阳书院读书。”
“嵩阳书院比萧山书院好吗?”林嘉若问。
“嗯,嵩阳书院是大梁四大书院之一,书院山长明道先生是当世大儒,当朝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韩文黎先生就是出自嵩阳书院!”镇纸,择笔,目光投向砚台,笑了。
林嘉若一边问话,一边心不在焉地磨着墨,手上带着袖口都沾上了墨汁。
经过林致之目光的提醒,林嘉若低头一看,“呀”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把墨条丢了出去,墨条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了林致之刚铺好的宣纸之上。
“大哥哥……”林嘉若可怜巴巴地望着林致之。
林致之无奈地笑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吩咐人打水进来。
“先把手洗了,再让黄鹂带你回去换件衣裳……”林致之温柔絮絮地叮嘱着。
一双手被按在热水里细细揉搓的时候,林嘉若瞥见林致之的手腕处也被沾染上了一点墨迹,想着应该是自己惹的祸,就反过来拉着林致之的手也往水里按。
“大哥哥,我也来帮你洗干净——”
林嘉若猝不及防地一按,用力太大,林致之松松挽起的袖子一下子掉了下来,直接掉进了水里——
清雅的天青色渐渐被墨汁晕染,林嘉若抬起头,欲哭无泪地看着林致之。
林致之愣了愣,笑了起来,抬起手,把袖子拧了拧,重新卷了上去,继续低头帮林嘉若洗手。
换了两盆水,总算把两人的手都洗干净了,抬头看林嘉若仍旧一脸做错事的愧疚表情,一边用毛巾替她拭干双手,一边笑着安抚:“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难过的,在你心目中,大哥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林嘉若摇头:“就是觉得自己什么不足,什么有余……”
林致之哈哈一笑,丢掉毛巾,捏了捏她的小脸,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有什么关系,下次改进就好了,罚你明天再来给我磨墨!”
林嘉若终于高兴起来了,笑着“嗯”了好几下。
“好了,回去换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