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惦记着故人,冷不防被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正是前几天还觉得不可能有交集的袁宴。
说起来也是挺让人意外的。
魏九娘固然在杭州府身份尊崇,没想到,到了京城依然很吃得开,她那么多请柬发出去,几乎把京城叫得上名号的名门子弟都请来了,甚至赴宴的少年郎还很有诚意地一人带了一盆花来。
袁宴身为越国公嫡幼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林嘉若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扭头问栀子:“袁公子送了什么花?”
栀子的记性是极好的:“玉壶春!”
林嘉若压低声音问:“好吗?”她不太懂这个。
栀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嘉若把脸扭了回去,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袁公子有事吗?”
袁宴笑吟吟地看着她,风度翩翩道:“确实有点事,想和林乡君单独聊聊。”
林嘉若想着兰子君的叮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袁宴好笑地看着一脸稚气的小女孩。
就只是看着,看到林嘉若泄了气为止。
“说吧,你想干什么?”估量了一下龙玉娇和自己的距离,觉得还算安全,林嘉若才放心地问道。
袁宴笑道:“怎么这么防着我?说起来,我们还一起战斗过呢!”
林嘉若脸色一沉。
他说的是那天公主府救人的事,最后是他带着圣旨冲开了公主府的大门。
但这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
何况兰子君已经告诉过她了,沈卿言的被掳和自杀,都是出自袁宴的计划,虽然他们选择了配合,但对袁宴此人,实在是感激不起来。
袁宴见她仍是一副不愿配合的模样,笑容略略淡了一些,轻声道:“你可知,你的表姐夫是如何中的举?”
林嘉若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袁宴摩挲着手指,缓缓地笑开了。
“沈卿言的身子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能活到这么大,都是老天庇佑了,还要管管沈家的家业,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读书?”
林嘉若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袁宴仿佛觉得她的样子很有趣,笑得灿若春花:“你猜到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别怕,这事是我和他一起做下的,我还能告发了自己不成?”
他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