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看着他,便觉得满腔委屈:“他们说你……我是不信的……你——”语声一滞,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锦囊上。
这个锦囊是她一针一线亲手所绣,绣的是兰叶缱绻,明月皎皎,里面是一对夜明珠,这是她赠予顾瞻的文定信物。
当年,她还悄悄地在锦囊内衬里绣了一行小字。
兰心欲诉瞻明月,暂与珍珠寄相思。
“林大人已经上门退亲,我父母也已经同意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笑,很快又恢复了淡然,“这些年,确实是我耽误了你,如此也好,我便不再耽误你了——”
他微微一顿,低声叹道:“你我婚事,就此作罢吧!”
“你说什么?”林嘉兰怔怔地望着他,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顾瞻缓步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林大人是直臣,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我们不是相为谋……”林嘉兰无助地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将锦囊放在她手上,便不再多说,转身而去。
“你别走!”林嘉兰抓着锦囊便要追上去,林嘉若忙将她拉住。
她挣脱不了,便喊着顾瞻的名字,顾瞻却越走越快,到最后,索性奔跑离去。
林嘉兰又哭又闹,情急之下力气不小,林嘉若听着心烦,索性让人将她打晕了扛回去。
刚进家门,却碰上林时生行色匆匆,正打算要出门。
林嘉若心里一个“咯噔”,忙问:“爹,又出事了?”
“太子派人进诏狱了!”
林时生甚至都没停下脚步,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出门,跨马疾驰而去。
太子派人进诏狱?
林嘉若愣了一愣,瞬间脸色大变,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等她跑到诏狱门外时,便看到林时生站在那里,戎装挺拔,却满脸灰败。
他微微抬着脸,双目轻阖,眉心拧出了痛苦的形状。
站在他身旁的是林嘉若见过的一名金吾卫将领,也是满脸无奈,低声安慰着:“幸好,就死了一个……”
“谁死了!”林嘉若尖声问。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卫士抬了一架担架出来。
林嘉若冲上去掀开了白布,熟悉的面容直撞眼底,痛得她眼泪直流。
初见时,她被奶娘训斥不得捉池塘里的鱼,他便亲自下水帮她捉了一只,还即兴作了一幅童子戏鱼图送她;
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