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尘相交,可知晓他的身世?”袁宴问道。
林致之笑了笑,坐下为身边的姑娘倒了杯茶,语气如常地问道:“袁少卿为何有此一问?”
袁宴道:“那日持尘在御前自陈为前梁荣安公主之子,却没有提是魏氏五郎,如果是因为出家人的缘故,何以认母而不认父?”
“传闻魏许曾有一子,于幼年夭折,魏许执掌江南十几年,权势煊赫,岂有令唯一的嫡子出家为僧的道理?”
袁宴都猜测到这份上了,林嘉若也不隐瞒了:“持尘确实不是魏许之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这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不明白袁宴为什么这么着急来问这件事。
袁宴缓缓一笑,道:“在查到真相之前,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何况,裴纪已经在查了!”
林嘉若意外了一下。
难怪裴纪总能给她添堵,真的是一点细节都不放过,幸好袁宴也是!
“持尘的父亲连荣安公主都不知道——”既然袁宴要查,林嘉若索性把自己知道的线索都说了出来,“只知道是那年一名进京赶考的举子!”
袁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么阴私的事,是谁告诉她的?
林嘉若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扭头问林致之:“还有吗?”
林致之假装没看到袁宴指责的目光,含笑摇头:“没有了,我也只知道这些!”这些话当时也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幸好阿若没问得太细。
然而,等袁宴离开后,林嘉若便凑近他,满眼好奇地小声问道:“大哥哥,荣安公主明明被抓回京城嫁魏许,怎么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生下持尘哥哥的?”
……
几天过去了,关于持尘的身世,袁宴还在排查,裴纪那边似乎也还没动静。
却在这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林嘉若闻言赶到紫宸殿时,林致之和林愿之已经被拦在了门外。
“韩傅在殿内,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内侍恭敬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文黎才从里面出来,官服、官帽均已卸下。
林愿之最沉不住气,冲上去拉住韩文黎的袖子,焦急问道:“韩傅、韩傅为何离我而去?”
韩文黎一向待他严厉,临别之际,难得慈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未修身,何以教人?殿下放心,臣已向陛下荐了两位博学厚德之士,足以教授殿下——”
长叹一声:“是臣,负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