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厥着腚,头从榻板上抬起。
“哦没什么,我说张大叔,你不怪我我已经很过不去了,你再这样,不是存心让我不好过吗?”
花恺还是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没办法,这姿势真的太醉人。
“既然小郎君不喜如此,那德顺以后注意就是。”
张德顺虽然这么说,可嘴里说话的证据,脸上的表情,都让人看得出来他的敷衍和坚持,还有,恭敬,俨然一副我就赖定你的样子。
花恺没想那么多,张德顺此时的心思却很复杂。
他知恩图报是发自内心没错,可是报恩有很多方式,谁又天生下贱,非喜欢对人卑躬屈膝?
他却上赶着去做,是因为他的确另有心思。
无论是初见之时,花恺的言行举止透露出来的东西,还是后来的神殿手段,都让张德顺笃定花恺的不凡,想要双方的关系更密切,把自己绑上他的大腿,不是为攀附什么,只是想着这样一来,花恺对于张月兰的事,总能多用些心思。
只为这么渺茫的一丝希望,这么荒唐的理由,就敢把自己卖了。
可见这是个果决的人,也是个用心良苦的人。
花恺不耐这些虚套,说一次,你不听就算了,爱咋咋。反正在他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套路来的,是相处来的。
张德顺的做法在他来看,可以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说:你敢死我就敢埋……
“张大叔,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张德顺见他不再坚持,心中窍喜,自以为得计,笑眯眯道:“小郎君有话不妨直说,德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恺有些期待地道:“那天我见大叔剑法不凡,想必是江湖中的高人吧?我这人虽然对武学一窍不通,但偏偏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江湖之事?”
张德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小郎君说笑了,我这点庄稼把式别说江湖高人,连个江湖人都算不上,我呀,不过是机缘巧合,学了几招剑法罢了,要不然,哪里会连区区一个山贼都打不过?”
说到这里,脸带悲戚,自嘲地摇摇头。
花恺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过,一脸意外和好奇:“那山贼首领难道在江湖中算不上厉害吗?”
他至今还记得恶汉当时的威势,那沙尘漫天,劲气四溢,几如实质,跟电影特效似的,真真切切的一条下山猛虎。
这种水平,在张德顺嘴里竟然似乎还是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