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去了大半,心中更是微虚,这莫不是冲撞了哪位贵人?
这种穿着,不是贵人也是豪商,况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孩,不是哪家公子,也是生于豪富之家。
张德顺在一旁一直在查颜观色,很适时地将一个锦袋藏在袖底,不着痕迹地塞到军官手中,行了一礼道:“我家小娘身患怪病,经不得风寒,还请军爷高抬贵手。”
军官暗暗掂了掂手中锦袋,他对于这东西的手感、声音都太熟悉了,感受着手中沉沉的份量,嘴角顿时微微勾起,手一挥道:“过去吧。”
张德顺拱手道:“多谢军爷。”
随即示意焦大将车赶起。
军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叫过一个兵丁接着查验进城的人,自己跑到休息的地方,拿出锦袋打开一看,一颗颗圆滚滚的银珠子装了满满一袋,打磨的光滑无比、银光灿灿,这份量至少有十两。
他对自己的宽大处理更是满意了,不光是份量,银珠的样式做得这么别致光亮,不可能是出自寻常人家,真要得罪了自己未必能得着便宜。
“哇,头,你这是遇上贵人了啊!”
他也没避着一边的同伴,几个兵丁见了,都不由发出惊呼。
“哈哈,这些拿去,等下了差事,让兄弟喝顿好酒。”
军官倒出将近一半,一派豪爽地笑道。
这种事情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只要不坏事、不过分,没人会管,反而乐见其成,自然不是什么需要避人的事。
但他也不能做得太难看,全都独吞了。
不怪他高兴,给他递钱的不是没有,但多是给铜钱,这样直接给银子,还一次给这么多的,一年都未必遇上几次。
在这个时候,银子的购买力还是高得很,他堂堂一个城门郎,每年的俸禄除去禄米,仅俸银也只不过二十多两,要是只靠俸银那还怎么潇洒?
终于进了城门的花恺不知身后的事,知道也不关心,过了这一关,他现在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被彻底显露在他眼前盛唐洛阳吸引了所有注意。
马车悠悠地走在宽阔的大道上,这就是传说中那条“天街”。
唐时有本书叫《大业杂记》,就有对天街的描述:“阔一百步,道旁植樱桃、石榴两行。自皇城端门至外城定鼎门南北九里,四望成行,人由其下,中为御道,通泉流渠,映带其间……”
这仅仅只是对隋时洛阳的描述,而唐时,尤其是老武驾临洛阳后,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