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明文于此,‘诸夜入人家,杀之勿论’,适才更鼓已响,时已入夜,将军此行,难道不是不法?”
“圣人之言将军或许不在意,可太宗陛下之言、大唐之律法,将军总不能置之不顾吧?”
那将军眼中阴冷不散,双眉微皱,头偏向侧旁一甲士,露出探询之色。
那甲士低声道:“将军,似乎是有此律。”
将军眉头皱得更深,若是别的,任其天花乱坠,他也能让有理变无理,可圣人、太宗之言,前者倒罢了,他嗤之以鼻,后者他就不敢不理会了,兼之法有明文若是真,传了出去,没人理会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抓住不放,就是天大麻烦。
“哼,算你走运!”
将军挥挥手,扣住他们的几个军兵顿时松开。
花恺揉了揉被扭得生疼的手臂,暗暗松了口气。
《唐律》中是有这么一条“夜入人家”的律令没错,可却是被他先以汉时律法混淆视听,让他先入为主认为这条律令针对了官吏,又掐头去尾地说了出来,听起来差不多,其实意思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别人抓不,也就是想欺他不明律法,没想到还真让他赌对了,由此可见,这些人是真正的军队,而不是真正的执法部门。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军阴冷一笑,轻轻一拳,捣出一团肉眼难见的拳罡,似缓实急,正正印在花恺胸口。
花恺顿时如遭雷殛,陡然猛颤,像是全身骨骼都没了一般,再无力支撑身躯,软软下滑,双膝触地,跪坐在地上,嘴角缓缓溢出一道鲜血。
“公子!”
“公子!”
张德顺、焦大同时惊叫,想扑过来,却被周围的军兵拦住。
花恺胸中剧痛,闷哼了一声,颤抖着地抬起手拦阻住想挣扎的两人。
他心里感觉其实有些古怪。
修习过三宝符,他对自身体内非常敏感。以那道拳罡的威力,他受的伤应该不止如此,就是不死也应该残废。
但他已经感觉到拳罡及身时,就化作凶厉的劲气在身体中肆虐,可真正要摧伤他的脏腑,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护住,让这些要命的劲气一触即散。
他现在虽然看似受伤极重,其实内里完全没事,不过是被劲气震动,气血翻涌,吐了口淤血,筋骨酸软,难以站立罢了。
虽然满心古怪,在面上却没有动半点声色。
抬眼看向收回拳头的将军,气血受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