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怪她插言了,看她清冷不以为然的面色就知道,她也并不相信这种算命虚言,尤其将一国之运系于这虚无缥缈的术士之言,更令她反感。
“哈哈哈,命理之说,虚无缥缈,非老朽这般凡夫能说清。不过自上古以降,伏羲演八卦,文王作周易,无不暗合至理,总也有其玄妙所在。”
花恺晒然一笑:“命数之事,是真是假又如何?难不成天机说我明日便死,我便闷头等死么?人力虽未必能胜天,人心却无碍。就算真有天机,顶多不过让人敬畏,人有敬畏之心,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让人行事时有个警醒,省得胡作非为,害人也害己。”
“咦?花大户,你不是个商人吗?这学识不浅啊。”
柳十员一副“原来你是文盲”的模样看着他。
花恺面无表情:马蛋,老货,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霸刀山庄是什么货色,你才是狗大户!
连一向冷淡的冷面男杨尹安也多看了他两眼,暗含赞赏。
老吕抚须微笑颔首,显然对他这番话也很满意,如果不是那醉熏熏一片酡红的脸实在滑稽,倒是有几分慈祥长辈的模样。
“好一个人心无碍,常怀敬畏,就凭这句话,你这人就不是个俗流,我张若虚今日想与你交个朋友,你可愿否?”
花恺闻声看去,才想起这还有个一直抱着把琴不放的装比男,嗯,对于一切能和他比帅比颜值的雄性,他一向都视之为装比,何况这人一直在一旁自斟自饮,一言不发,似乎身边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这人谁呀?怎么小爷的话到了他嘴里变得好像很有逼格的样子。
这说话也很狂啊。
嗯?不对,张若虚,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嘶~
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你是张若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张若虚?”
张若虚面上一喜:“正是在下,你也好诗文?”
“别人的诗未必,但张兄这篇大作,意境空明、雄奇,一扫六朝脂粉之气,开一代之先河、盛唐气象,实为承前启后的奇文。”
花恺这话并没有半句虚假,他的确很喜欢张若虚的这首诗,而这首诗日后的地位也正如他所说,承前启后,就连李杜这些人的诗作,也多受他影响。
“哈哈哈哈,说得好,想必花兄于诗文一道造诣不浅,你我可要好好亲近。”
张若虚为人疏狂,对于花恺这明显极高的赞誉竟是照单全收,丝毫不扭捏。花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