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琅琊王李冲、越王李贞举兵起事反武。
李贞乃太宗第八子,武后再是大逆,也绝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哪怕李贞事败,也不敢杀他,不仅不敢杀,还得防着他死。
只是此人刚烈,兵败时,就已服毒自尽,李冲乃其子,也难逃一死。
武后自然大怒。
只是余下的李氏宗亲,武后忌惮之下,却没有问罪,拖至如今。
今天之事,就像一根导火索,让武后完全失去了耐性。
从今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了顾忌,李唐宗室,只怕要被彻底清洗了。
安如归不敢露出半点异色,他效忠的不是李氏,而是武氏。
“诺!”
不敢迟疑,躬身应诺。
又见武后环视了一眼恢宏堂皇的乾阳殿,又看向身后龙榻。
挥手一抛,将手中丝绢抛起,冷声道:“着工部,拆除乾阳殿,于原址兴建万象神宫!”
丝绢缓缓飘落,将龙榻正中,硕大的金龙龙首覆盖。
安如归眼皮微微一跳,强抑心中惊惧,再次应诺。
见武后挥手,便告了一声退,向后踩着小碎步,慢慢退出大殿。
到了殿门,就要转身之时,又听武后忽然道:“慢。”
安如归赶忙踩着小碎步跑回:“圣后。”
武后目光炯炯,落在他身上:“今夜盗走九龙杯之人,你半点不知?”
安如归身躯微震,微微迟疑才道:“回禀圣后,老奴虽未见其人,但确有猜测。”
“说。”
安如归弯下腰,轻声道:“九天。”
只听武后一声冷笑:“果然如此。”
这天底下,有本事从皇宫盗走重宝,如入无人之地的,只有三者。
其一,就是武后自己。
其二,是纯阳,吕洞宾。
武后会不会自己盗自己不知道,但吕纯阳却绝不可能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不是对他的品行多有信心,而是他根本没有必要。
那就只有其三,九天。
这后两者,就是这天底下,武后最为忌惮之人。
武后一声冷笑,话锋突转:“听说,吕纯阳新收了一个弟子,与你神策军有个什么三年之约?”
“禀圣后,确有此事。”
武后嘴角含笑:“本宫倒是好奇,何人竟有此幸,能得吕纯阳垂青?”
“不过是一黄口孺子,何德何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