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百姓!”
县令被此人神力惊起,带倒椅子,颤巍巍抬手指道:“汝、汝为何人?”
那人抬头大喝:“吾乃关帝座下大将,周仓是也!”
周围百姓一阵轰然,更有许多人立时下跪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极为虔诚。
关帝便是县中供奉城隍,灵验之极,方圆数百里信徒无数,这位神灵帝君座下大将竟会人前显圣,让他们又怎能不惊。
至于是真是假,却无人怀疑,概因在百姓看来,关圣帝君灵感普照,神威无量,又岂有人胆敢亵渎?
“胡、胡……胡言乱语!”
县令心中惊惧,色厉内荏骂道:“汝究竟是何人,竟、竟敢在此妖言惑众!”
“莫、莫说汝是人是鬼,是神是怪,便真是关帝座下真神,又、又如何?,人间自有人间道,你便是真神,也要遵我大乾律法。”
“需知我大乾律法森严,若敢为祸人间,擅乱我朝律法,必难饶汝,人皇钦赐大印之下,当叫汝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这县令越说胆气越壮,竟已能挺起胸膛。
那人跨步上前,冷笑道:“哼!你这昏官,此时尚且执迷不悟!”
“昏官,你遇事不明,为官不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擅起冤狱,有何面目在吾身前狂吠甚律法森严?”
“休……休得胡言!”
县令唯一的依仗便是腰间那枚官印,只是他为官多年,虽听说过官印为人皇所定,有人道气运护佑,诸邪辟易,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更别提亲历亲用。
再加上如今天下混乱,王法不显,民不聊生,妖鬼作乱之事处处不绝闻,谁知这官印还有用无用?
看这人一点惧色都无,八成是没什么用。
惊惧之余,也不由埋怨起曾经告诉他这些无稽传闻的上官。
“胡言?”
那人冷笑:“杀人者乃是市井一无赖,名唤宫标,与朱三无半点干系,你偏昏聩不为,不仅将朱三严刑拷打,且还将受害者之妻陈氏牵连其中,他二人受刑不过,屈打成招,你这昏官反倒沾沾自喜?”
那人一番话下来,只说得四周百姓一片哗然。
若无这自称关帝座下大将之人,百姓们顶多只是议论一番,如今有神灵人前显圣,自不再惧怕,更给他们一种替天行道之感,顿时群情激愤,更有喊打之人。
县令面如土色,双腿颤抖,很想转身就逃,只是两腿如长在地上一般,完全无法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