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百姓,县令也有些蒙。
你不是神灵吗?怎么说着话就扑街了?
“这、这……”
“神将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这神将是假的?”
“胡说!谁人敢亵渎神灵?”
“我知道了!我听说,神灵轻易不显人前,就算显灵,也常会借活人躯壳,这必定是神灵借此人肉身,下凡救苦救难啊。”
“咦,我怎么看这人很熟悉,他不是那个名的无赖宫标吗?”
“就是他!就是那杀人的宫标。”
“原来如此,神灵早把杀人犯带来了,此案必定是冤案无疑!”
“县令大人就当重审此案,还人清白。”
“对,重审此案,还人清白!”
“重审此案,还人清白!”
“……”
就算那自称神将之人突然扑街,百姓对神灵显圣一事依然深信不疑。
其实若是寻常,对于许多人来说,就算有冤案又干他们何事?反正冤的不是自己。
可如今既是神灵说有冤,那就该洗清。
一时间,群情激愤,高呼洗冤。
县令再是不将百姓放在眼中,也不敢无视。
毕竟此事一出,他脑袋上已是悬上了几把利刀。
连连擦拭脸上冷汗,只好宣布此案有疑,明日于县衙升堂重审,便像逃蹿一般,匆匆离去。
……
百姓们得了承诺,已是心满意足,只等明日去县衙听审,量那县令大人也不敢不遵神将吩咐。
由此人群渐渐散去。
远处街角,一丰神俊秀的少年缓步踱出。
正是打算前来救人的花恺,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猥琐的汉子。
花恺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便发生了这么一出意外。
这朱三看来是死不了了,倒也免去了他一番手脚。
看着被差役们抬走的“神将”,转头问道:“那人真是宫标?”
“回小公子,绝不会错,小的与那宫标虽不熟识,却是经常得见,绝不会认错。”
李八坡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紧张。
今日朱三行刑,他知道花恺似乎有些在意这朱三,否则也不必让他查找线索,所以自然不会缺席。
也是在这里遇上花恺,而花恺要劫法场的想法似乎很光明正大,并没有半点向他隐藏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