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看错了不成?”
两人在一边争论,须发最长的那古绝老道仰头不语,看了一会儿,抬起干枯如鸡爪的手,掐算了几下,双眼中一丝疑惑一闪而逝。
才慢吞吞开口道:“三千年岁月,以天庭诸神留下的谋算,怕早已摸清九‘眼’虚实。”
虬髯老道两眼一瞪:“这么说,山河社稷图真破了?”
古绝老道摇头:“虽未破,那一日却也不远了。”
长眉老道两条长眉无风自扬:“如此说来,我昆仑又待如何?”
“天数,定数,难为,不可为……”
古绝老道缓缓道完,便又阖上双眼,再无动静。
长眉老道见状,也摇了摇头,也跟着入静不语。
倒是虬髯老道胸腹起伏,想要说什么,见到两人模样,也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
与此同时,鲁地,离淄川只有不到百里之处,有一牛车正缓缓而行。
“吁——”
白昼突成黑夜,赶车的大汉拉停牛车,惊愣望天。
遮挡车篷的帘布忽被一双小手拉开,探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
小脑袋上扎着两个圆圆的小发髻,还有着圆圆的眼睛和小脸。
小脑袋看着天上,瞪着一双黑亮的圆眼,小嘴也张得圆溜溜。
用清脆还带着奶气的声音嚷嚷着:“哎呀!夫子夫子,天变黑了!今儿这天怎么黑这么快啊!”
车篷里又探出一个身影,弯着腰走下了牛车。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
年岁不小,相貌也寻常,衣着朴素,一身书卷气,看起来倒像哪里乡下的教书先生,却很干净整洁,满头华发与垂胸长须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分毫不乱。
老者走下车,才看得一眼,天已复亮。
“呀!怎么天又亮了?”小童才跟着蹦下了车,挥舞小手又嚷了起来。
“夫子,这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大汉也惊疑不定地问道。
老者摇头不语。
他虽位尊望重,却也不过是一介清儒,仗着身材魁梧,年纪虽大,缚鸡之力还是有的,却也仅此而已。
所幸他学贯古今,对这奇异天象倒是也能有几分猜测,却也难辨祸福。
“走吧。”
老者手抚长须,站立些时,淡淡说了句,便返身回转车中。
“是。”
大汉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