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买的则是肉包子——比起往常的素包子要贵了一倍多,而且包子里未必就是什么好肉。毕竟按照一般经验,市面上贩卖的肉包子大部分使用的都是猪肉的边角料。但肉这种东西,确实和寒冷的冬季特别合适。吃完了手上的四个包子,孙立恩只觉得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腹中也渐渐有了些饱意。
兵荒马乱的抢救对四院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要小。虽然还有些匆忙的工作人员在抢救大厅里走动着,但至少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秩序。每天早上例行进行的换班交接也在正常交换,而不是二级应急响应机制下的那种集体轮换。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周军有些疲倦的合上了手里的病历夹,“除了三台需要稳定伤情择期进行的手术以外,其他人的手术全部完成。”
包括孙立恩的治疗组在内,所有在抢救室里的医护人员都围在周军身旁,静静听着他的情况汇报。虽然这两天很累,但好在最后还是获得了最好的结果。除了事情告一段落的放松以外,大家也都为治疗结果的反馈感到由衷的高兴——这么多送来四院的患者,没有一个死亡病例。这几乎和奇迹没有什么区别了。
“至于特殊病人……”周军的话还没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孙立恩,半是描述情况半是提醒道,“实验性药物已经用了四天,虽然新型的抗生素对于感染的效果很好,但他的身体状况依然非常不乐观。”
阿波霉素的抗菌性毋庸置疑,但这并不代表它就能解决黄炳贤身上的所有问题。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它还会加重黄炳贤所面临的危险。阿波霉素大量杀死细菌的同时,也会导致那些盘踞在黄炳贤心脏中的赘生物剥落。而这些剥落的赘生物一方面会露出被蚕食的心脏瓣膜,导致他的心脏功能进一步衰退,同时也会随机堵塞在他全身各处的血管中,导致不可预测的器官缺血性坏死或者肢体坏疽。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特殊病人现在出现了脾脏缺血性坏死。”徐有容对周军的汇报进行了补充,“但是由于栓子的性质问题,我们无法对这个部位进行进一步的治疗。不论是手术切除坏死部位,还是通过介入手术重开血管都不行。”
重症感染的情况下,进行手术几乎等于送死。而细菌栓被介入手术疏通后,因为栓子无法被全部剥离,必然会有很大一部分细菌栓被打成更细小的碎片重新进入血液循环中,并且造成更大范围的随机微小血管堵塞,因此也不能进行。
“目前来看,只能进行保守治疗。”徐有容总结道,“和临床药师以及实验单位沟通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