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持续了三次之后,儿科的钱红军终于在一次会议结束后忍不住了,他溜达到孙立恩身旁之后问道,“你这是……对出教辅书籍有兴趣了?”
“啊?”愁眉苦脸的孙立恩惊恐的反问道,“什么教辅书籍?我已经快看不完了!”
钱红军捂着肚子在孙立恩身后笑了好久,然后才抹着眼泪笑道,“你这是在……准备结培考试?”
“是啊。”孙立恩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继续保持着愁眉苦脸的表情答道,“平时工作太忙,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复习,所以才在早会前后这段时间找空闲看一看……”
“你们科现在病人这么多?”钱红军有些好奇,“可你们床位不是还空着不少么?”
“我只要在科里复习,这帮人就阴阳怪气的跟我开玩笑。”孙立恩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们没坏心思,跟我开玩笑甚至可能只是想帮我缓解一下压力。但这些玩笑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啊……”
“嗨,多大个事儿。”钱红军顿时没了兴趣,“有不痛快的就得直接跟人家说。光自己憋在心里不痛快,让人去猜,这什么时候是一站呐?”作为老前辈的钱红军拍了拍孙立恩的肩膀,“管理一个部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手段。但归根结底,有一点是必须的——稍微有一点距离感,对你对他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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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工作令人心烦,就连其他的事情也让孙立恩感到烦躁。买房的事情迟迟定不下来,而且就连钻戒也买不到合适的——符合胡佳喜好的那种镶嵌工艺不是特别多见。而大尺寸一点的公主方切割对钻石的品质要求也很高,哪怕委托了好几家大型珠宝行,孙立恩能得到的回应却仍然只有“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寻找,一旦有进展了就向您汇报。”
生活,工作,几乎所有的事情都突然开始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处于整个旋涡中心的孙立恩自己不但找不到什么反抗的方法,甚至想要维持一个稳定的姿态都有些困难。
每一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孙立恩都能看到自己的枕巾上出现了更多的碎头发。
如果说孙立恩的人生是一辆汽车,那它现在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以每小时120公里的时速彻底失控了。而作为驾驶人,孙立恩却对这种失控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早上起床,孙立恩皱着眉头把枕巾拿到阳台上抖了抖,然后唉声叹气的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上班。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机有些振动——上面是一条宋文发来的消息。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