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可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顾云锦回忆着她之前住过的几处。
兰苑里,东西委实不少,书画插屏、顽石器皿,不大不小的屋子摆得正正好。
只是那些都是徐家的东西,她离开时一件也没有拿。
北三胡同里的西厢房,她的摆设很少,但因着半侧屋子堆了石老太太的陪嫁,她的桌床椅子书案挤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显得满满当当的,并不空旷。
搬到珍珠巷,起先是空荡荡的,后来……
后来就被蒋慕渊搁在库房里的东西填补上了。
眼下,少了那些,实在有些空,空得她有些不适应。
顾云锦想到了那天在宁国公府里的事儿,寿安笑盈盈地与她介绍一屋子的东西,她应了寿安等搬了家请她来做客,不晓得这般“朴素”的屋子会不会怠慢了客人。
一边想,顾云锦一边在椅子上坐下。
抚冬泡了茶,给她添了一盏。
顾云锦摩挲着茶碗,心想,照寿安那性子,大抵不会觉得被怠慢了,反而会极其乐意跟她分享。
什么“东西太多放不下了”、什么“这个适合姐姐不适合我”,一箱笼一箱笼往西林胡同给她送摆件物什。
说起来,蒋慕渊头一回到珍珠巷来时,也问过她不少屋里的东西吧。
那等下回他回京了,来了这儿,她莫不是要指着一样样东西与他说,“这是你妹妹送的”、“那也是你妹妹送的”?
那画面,跟让寿安到珍珠巷做客差不了多少……
这么一想,口中的茶水都品不出味儿来了。
放下茶盏,顾云锦转念又一想,就觉得不太对了。
珍珠巷是蒋慕渊的宅子,他来也就来了,以后她住的是将军府,那人难道也说翻墙就翻墙吗?
彼时宅子里住的人不多,习武的也就半吊子,有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可如今与哥哥们一道了,大半夜府里翻进来一个人,总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
小公爷还说回京后来下棋呢,他怕是来不成了。
好在应了他的中秋圆月,她已经寄给她了,不算食言。
就是不晓得,那副琼宫图,他看了之后是什么想法……
她看到的月光,与他在两湖所见的,是不是相同……
他何时,会从两湖回来……
将军府搬入新宅,少不得要宴客一场。
只是顾家在北地多年,京中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