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听见了幼童哭泣,循声去看,这才把人救了下来。
“脸已经青了,只剩出气没有进气,”衙役连连摇头,“就那些老妪,晓得些救人的法子,硬生生把这条命拖出来了。人是没死,但伤着喉咙,这十天半个月的肯定不会说话了。”
蒋慕渊听完,亦是忍不住唏嘘,感叹之后,他问衙役道:“那老妪住的地方是?”
“东城门边上的落叶胡同。”
蒋慕渊知道那一带,有不少棚户,多是外来的租客,都是穷苦人。
“从落叶胡同到东街,沿途所有的金银铺子、典当行都打听一遍,有没有见过那老妪那银锞子的。”蒋慕渊吩咐道。
衙役闻言一怔,他并未想到这一茬,一时没有领会蒋慕渊的意图。
绍府尹的脑袋转得快,听蒋慕渊一说,霎时间明白过来,赶忙催道:“赶紧去打听。”
衙役一溜烟跑了。
绍府尹看向蒋慕渊,道:“小公爷的意思是,这全是安排好的戏本?”
蒋慕渊的心沉甸甸的:“我倒宁愿是我多心猜错了。”
东街在城北,落叶胡同走到东街,路程不短,而沿途上不说多的,大小四五家典当行、金银铺,老妪为何略过这些,独独走到了东街上?
以老妪的表现来看,她不是什么胆大的人,她在东城门附近住得久了,对东城的铺子会更加放心。
若说她想暗悄悄的,不叫身边的人发现,因而舍近求远,那她该找小铺面,而不是她出现的东街上数一数二的金银铺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思量,老妪的行为都说不通。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她就是冲着东街上最大的铺子去的,东街离府衙近,铺子的东家们都知道最新的消息,银锞子一拿出来就会被认出来。
而东街也最热闹,老妪和衙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转瞬间就会传开。
这样,也附和蒋慕渊与顾云齐猜测的,对方就是想要闹得满城风雨。
想来,此刻东街上,那白家遗孀小妇人悬梁被救下的事儿,也已经传开了。
绍府尹紧紧抿着唇,那贼人忙乎了两个晚上,这点儿动静肯定是不能叫对方满足的,接下去……
沿着这条思路往下一琢磨,绍府尹倒吸了一口寒气,他的面上写满了迟疑,在说与不说之间来来回回纠结了许久,终是心一横,压着声音道:“小公爷,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蒋慕渊也想到了,抬手拍了拍绍府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