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怄得要命。
怄归怄,但当时状况与如今亦有想象之处,想到圣上的选择,皇太后是绝不会再拿这句话去教育孙恪了。
圣上当时只是不喜嫡妻,还未遇上虞氏,就已然成了这种局面,孙恪是先遇上了心仪之人,那他对以后要指过来的嫡妻,只会越发没有认同感……
况且,皇太后在后宫生活多年,看事情的角度与其他人又有不同。
她需要考量的还有子嗣传承。
别说什么嫡啊长啊的,万一闹腾起来了,也够伤脑筋的。
再者,王府后院不比后宫,如今的皇后势弱,膝下无子也不与虞贵妃比锋芒,但谁敢说孙恪往后的嫡妻就是个软面人?
圣上为了抬举虞贵妃,封了恩荣伯府,给虞家铺了不少路,可孙恪能做什么?
符家出息不出息,全看那两父子,但即使平步青云,也就是个朝中大员,在公候伯府出身的世家女跟前,依旧低了一等。
若孙恪再一味偏心,那这日子,怕是永无宁日了。
皇太后真心疼爱孙恪,自然不希望自家孙儿家宅不宁,她抿了抿唇,后靠在引枕上,拧眉仔细思量。
蒋慕渊也不打断她思绪,静静陪坐着。
半晌,皇太后才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看着蒋慕渊,低声道:“阿渊,若你是恪儿,这事儿怎么办?”
蒋慕渊眉梢一扬,下意识想糊弄过去,可见皇太后极其认真,他敛眉答道:“不会闹得这般满城风雨。
您介意的就是符家姑娘的出身,那给她再安个旁的出身,也不是不行的。
可惜,外头传开了,这种手脚就不好动了。
不过这事儿也怪不了他,他最初也没有想到,有人的眼睛那般红。”
皇太后明白人,一听这话就领会了。
若孙恪坚持娶符佩清,那就寻个由头,从不在京中的公候伯府里选一个合适的,让他们认符佩清做个干女儿,养上一两年,总归是多了份体面了。
只是这一招,在眼下是不好用了。
“不过,他向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真硬娶知府之女,也不算叫人惊讶的事儿,”蒋慕渊凑上前,柔声与皇太后商量,“只要您能舍不下这面子。”
“哀家的脸,早叫这一个个不省心的给丢干净了!”皇太后气哼哼的,指着笑眯眯的蒋慕渊,道,“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以为哀家不晓得吗?你还给你舅舅弄什么汉白玉?
你干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