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了做不得,但想更晋一步,这几年间是难了。
从外放的知府,到礼部郎中,看起来品阶是跌了,但毕竟是京官,沉浸个几年,在六部爬起来就容易多了。
比如徐砚,他靠岳家的路子,没有经历过外放,只当了些日子的编修,调入工部后从主事做起,经员外郎、郎中,最后成了侍郎。
这是一条六部最常见,也相对轻松的升迁路。
礼部纪尚书的年纪摆在那儿,过几年,肯定要提拔一批人手的,而现在,圣上要断了符广致的这个机会。
蒋慕渊抿唇。
圣上性子就是那般。
孙恪的婚事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总要在别处做些退让,让圣上有个宣泄的地方。
譬如蒋慕渊肃清两湖官场,就要拿抄没来的银子安圣上的情绪。
全部与圣上硬顶着来,蒋慕渊也说不好,圣上的反应会不会比前一世还激烈。
他羽翼未丰,不能自保,还经不起折腾。
等走到慈心宫外时,蒋慕渊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小曾公公快步出来,道:“永王妃与小王爷都在,一会儿就该用午膳了,皇太后担心您又要留在御书房,打发了奴才来请您呢。”
蒋慕渊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趁着四下无人,瞧瞧把袖中画像摊开给小曾公公看:“这个内侍,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