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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顾云宴那样的聪明人兼过来人,大抵是能体会他的心境的吧……
蒋慕渊原还打算再去顺天衙门里看看,可自身现在这般状况,肯定是去不得了,便干脆掉头回宁国公府。
书房里点着灯,值夜的惊雨听见声音出来,迎面见了蒋慕渊,眼底滑过一瞬的诧异,很快又垂下眼帘问了安。
等蒋慕渊进了书房,惊雨才拉住听风,压着声儿问道:“爷做什么去了?顺天府里打架去了?”
听风没敢明晃晃的回答,只是给了惊雨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惊雨最初还真没有懂。
听风失望地叹了口气,给蒋慕渊打水去了。
惊雨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阵,突然以手做拳击掌,悟了。
跟上听风的脚步,惊雨往西边指了指:“城西?爷胆儿够大的,这可是十五夜里,多亮堂呀。”
听风闻言,霎时间激动了,他总算碰上一个明白人了!
“可不是!”听风当即道,“今晚上可真是太危险了。”
具体怎么一个危险,听风没有细说。
蒋慕渊被顾云宴逮了个正着这种事儿,有损他们爷的脸面,哪怕是面对惊雨,他也没有大咧咧讲出来。
惊雨虽然是个明白人,但也绝对想不到听风所谓的危险是那样的“危险”,只一个劲儿在心里感叹他们爷胆识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