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致诚闻言一怔。
蒋慕渊根本不装,毫无回避地承认了他是徇私对付杨家,这真是出人意料。
但是,替媳妇儿出气,有错吗?
一点儿错都没有。
哪个敢在外头胡乱说徐令意的坏话,他纪致诚第一个跳起来。
心尖尖上的人儿,捧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能叫别人欺负。
连妻儿都护不住,那算哪门子的男子汉大丈夫?
说到底,徐砚今日之困,起于徐令意的婚事,这么一想,纪致诚也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金、王那对亲家见不得光的手段暴露了之后,这两家,前路必然就断了。
诬陷朝廷命官,给上峰泼那样的脏水,王甫安别说做官了,能别流放到天涯海角都算运气好的了。
他的家里人……
纪致诚叹息:“可惜了王琅……”
蒋慕渊闻声看了过来,奇道:“听你这口气,对王琅评价颇高?”
纪致诚摸了摸鼻子。
他并不讨厌王琅。
两人同为监生,虽算不上多熟悉,但他对王琅的学识、为人还是清楚的。
一旦王甫安出事,王琅是无法继续在国子监里求学的,而因为有那么一个爹,王琅的仕途路,还未起行,就注定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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