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只看这架势,就晓得顾云宴要说正紧事儿,朱氏赶忙去唤人。
顾云宴走到床边,道:“云映,是二叔父开了城门,对吗?”
顾云映的嘴唇颤着,眼泪比先前流得更凶了,她试着抬起指尖去够顾云宴的衣角,她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祈求顾云宴。
不要说、不能说,说了,顾家就完了……
顾云宴何尝不懂,他在从京城奔赴北地的途中,他就做好准备了。
若事情属实,就必须要给弟弟妹妹们一个交代。
“不管最后如何,今夜这里只有我们顾家人,起码我们自己人要知道,北地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云宴沉沉道。
顾云映垂下了眼帘,咽呜哭着。
而房间另一侧的顾云骞愕然地坐起了身,根本不顾自己胸口腹部的伤口,颤着声音,道:“什么意思?泽二伯他、不、我父亲他、他开了城门?他、通敌?”
顾云骞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他怔怔看着顾云宴,肚子里还有一堆话要问,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二伯父也好、父亲也罢,他只知道他们都姓顾,是为了北地生、为了北地死的顾家子弟!
而现在,他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