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映的脸涨得通红,自家怯了,也不提写几个让大伙儿看看,转身就跑了。
隔了一刻钟,顾云映又厚着脸回来,一屁股落座,拿起搁在边上的一本低头翻看,嘴里嘟囔着:“写不好,我就看看。”
顾云锦忍俊不禁。
顾云骞有心帮忙,又不好整日与嫂嫂、妹妹们一屋子里坐着,干脆与蒋慕渊说好,随他去军中。
男人们早出晚归,有时三更天才踩着寒霜回来,一进院门,屋子里还亮着等,顾云锦她们还未歇呢。
辛苦总是有进展的,北境之外的广阔土地,在沙漠与草原的另一头,无数的小国、部落、绿洲,曾经听过名号的,或是从未听说过的,一点一点能细致起来。
由一代又一代的关外商人们以生命和脚步丈量出来的地图,也在交互对比之中,慢慢能落位了。
只是,补足之余,亦有许多矛盾之处,暂且只能先留着,希望在余下的书册中寻到答案。
这一日,又是直到蒋慕渊和顾云骞回来,几人才搁下手中的纸笔。
顾云锦站起来,一面活动筋骨,一面与蒋慕渊说今日进展。
蒋慕渊听完,也说了他的安排:“我大抵三日后启程。”
顾云锦对他们的推进多少有数,对此并不意外,只问道:“真让七哥哥跟着去?”
“他也闲不住,”蒋慕渊道,“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真叫他躺三个月,骨头都发霉了。”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
蒋慕渊又想起袁二来,道:“他大抵在往裕门关来的路上了,若是抵达了,你叫他先在镇子上等着,暂不用他去前头寻我。”
顾云锦应了。
启程那日,又是无数百姓送行。
段保戚被肃宁伯留下来了,一道站在城墙上,目光灼灼望着下面的将士。
他并非没有争取过,但蒋慕渊说服了他。
蒋慕渊看过段保戚练武,两人也过过招,段保戚的功夫是跟他父亲学的,战场上琢磨出来的那一套,不花哨,但绝对够狠。
段保戚缺的是磨砺,毕竟,这么多年在京中当他的成世子,身边与他对练的,谁敢给他下狠招。
蒋慕渊不同,两人的“点到为止”也比段保戚在京中时严苛许多。
“你若不想一上阵,还未杀几个狄人就被抬下来,不如再刻苦练些时日,反正裕门关的守军不怕跟你来真的,”蒋慕渊说得很坦荡,“再练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