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颔首:“也是寻常的。”
“到底是个郡主,该有的风光还是要有的,可眼下不是风光的时候,外头说阿渊的那些话,连哀家都知道了,现在大办及笄礼,伤的是阿渊呐。”皇太后叹息了一声。
圣上听了这话,笑出了声:“您还不是听恪儿说的。”
“他们兄弟感情好。”皇太后道。
圣上一听“兄弟”两字就头痛,道:“他还真记挂阿渊,前一天在市井动手不算,第二天又来慈心宫里跟您说道,不就是怕朕因为流言去为难阿渊吗?
那些无凭无据的话,朕哪里会听,也就是他小人之心!”
皇太后哈哈大笑:“那圣上与他计较什么?”
“哪儿与他计较了,”圣上道,“他来您这儿表达他的兄弟情,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是闲得慌!整日里就知道听说书。”
皇太后笑得越发高兴了,笑过了,又叹息一声:“却是不晓得北境何时打完,阿渊何时能回来。”
“说不准……”圣上道。
小曾公公站在边上,看了看向嬷嬷,向嬷嬷拧着眉,冲他摇了摇头。
皇太后正好看到了,道:“别打眼神官司了,有什么话,谁给哀家听听。”
小曾公公便上前,躬身进言道:“战事一久,各处都压抑,奴才就想着是不是能有什么喜事儿振奋振奋的。
原想着郡主生辰在跟前了,及笄礼热闹一回,算是个好彩头。
可及笄礼拖住了,不晓得还有什么事儿能顶上……”
“冲喜啊……”皇太后眼珠子转了转,“倒也不是不行。”
世人讲究时运,若不然也不会有冲喜这样的说法。
小曾公公见皇太后意动,又补了一句:“您看,小王爷的婚事如何?人选定了、小定也放过了,就差算一个好日子亲迎了。”
圣上瞥了小曾公公一眼,不置可否。
皇太后倒是挺心动的,稍稍坐直了身子,与圣上道:“圣上不是说恪儿闲得慌吗?成亲了就不闲了。他自己挑的媳妇,一准能听话,叫他媳妇管着他,让他老实一阵,别整日就知道听说书。”
圣上笑了,不是高兴,是无奈。
他就言语里挑剔了孙恪一句,皇太后都要给她最宠的孙儿找场子。
“行吧,早娶晚娶都要娶,”圣上拍了拍腿,道,”朕让燕清真人算一算,看看哪个日子好就定哪个。”
皇太后有了上心的事儿,也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