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闹不懂是那些语言与汉话差异太大,原本就这般逗,还是寿安越说越逗了。
寿安靠着顾云锦,道:“嫂嫂在北边学了什么话?”
顾云锦失笑,她倒是记得两句狄语,都是顾云熙着急又上火时骂人的话,哪里能教寿安说那些,只能摇头。
傍晚时,小厮送韦沿回西林胡同。
听风寻到顾云锦跟前,道:“外头开始传北地守将的事儿了,说得还不热烈,要再等几日看看。”
顾云锦了然,虽不清楚这消息最初的源头在哪儿,在她知道,等着消息散开的,肯定不止她。
换不换、换作谁,这是御书房里一张圣旨能解决的事儿,但舆情如何看待,又是另一样讲究。
若百姓们议论纷纷,圣上斟酌起来也会有衡量。
就如两年前被赶出京畿的燕清真人,百姓们说道得多了,皇太后再出了声,圣上也就只好满天下找人了。
“小公爷交代时,可有说过如何帮顾家说道?”顾云锦问道。
听风摸了摸鼻尖:“夫人是有什么想法吗?”
“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事儿,说到底就是四个字——过犹不及,”顾云锦斟酌着道,“不能吹功高,我们顾家守北境几十年了,北境的百姓习惯了城墙上有顾家旗帜,这事我们都知道,但话不能这么说……”
听风扬眉:“奴才明白您的意思,不能把北境吹成离开了顾家就不能再抗住北狄。”
没有任何一位君王会喜欢镇守一方的大将把边关变作朝廷插不进手的土地,这是真话,但也大不敬,能不说穿自是最好。
顾云锦见听风明白了,就转去说另一点:“也不要赞我哥哥们的功绩,他们年纪太轻了,那些战功,原就太虚,再拿出来赞,越发授人以柄,惹人笑话。”
想了想,顾云锦又补充道:“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平衡与拖延,小公爷还在北地谋划,京里要做的,并不是让圣上把镇北将军的名号给到我那几个哥哥之一,而是不让圣上把将军印给其他将领。
城中一味贬低顾家,要出声夸几句,若是有人不停给顾家叫屈,那也不是好事儿,要拦上一拦了……”
顾云锦一面想,一面说,各种想法充斥在脑海里,她还在理着,就见听风突然咧着嘴笑了。
“我说得不对?”顾云锦问道。
“哪儿呀,您说得再对没有了,”听风得意洋洋的,“小公爷旁的没有交代,只说让‘中庸’,奴才琢磨着不正是和您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