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接受吗?”程贞问道。“已经做过那些事了,还能回头吗?”
“大部分都没问题。”罗顺听到这个问题,眼神变得微妙了起来。“因为这些罪犯,在监狱里已经吃过苦头了。”
“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人行动是何等无助,何等惶恐。而在背后有了组织支持,可以安然的享用掠夺来的财物,可以夸耀和吹嘘自己‘工作’的过程,是何等轻松、何等惬意。”
“两相比较,他们大都会选择接受我们的命令。当然,也会有少数傻瓜选择不这么做。这种的,也没什么必要去在乎了。”
“关键就在于这个:选择。一个人如果愿意做好事,那么不管她从前做过什么,都是有的商量的。功劳纵然不能洗清罪孽,却可以弥补。尤其是,在别的群体里犯下的罪孽,对我们的群体来说不是很重要。”
“别的群体...”程贞低下头,暗自咀嚼着他这番话的意思。
“对。”罗顺说。“所以,你要是愿意跟我走,就得开始学习做菜了。”
程贞张大了嘴巴。“做菜?”
罗顺打量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宰辅大人举办的宴会,往往不用厨师来动手,而是很喜欢让客人的家属做菜。对高官的妻子们来说,在厨房里保持妆容而做出美味的菜肴吗,是要花费很多精力去研究的工作。”
“宴会?”程贞疑惑了一下,“我听说,那是汉国最高层的女性展示自己的舞台。”
“没错。”罗顺说。“而展现自己的方式有很多,除了衣着、言谈,厨艺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
“当然了,按照书上说的,任何本来简单的小事,如果让许多女人一起去做,并且还要分出高下,那事情必然会变得非常复杂。就算是你这么聪明的人,刚去的时候,恐怕也会被其他的那些夫人耍弄和排挤。在这方面,我帮不了你什么。”
罗顺看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说的我好像答应了你一样!”程贞哼了一声,凝视着他。“要是我说‘不’呢?”
“你会吗?”罗顺问道。
“你不是说了吗?”程贞哼了一声。“我是带毒的罂粟,是这片土地上生长的恶之花,就算我答应,你会把带毒的花朵带在身边吗?”
“这个,为什么不呢?”
罗顺看着她,这样说道。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人在某个群体里不得不为恶,但是到了新的群体里,说不定就成了英雄呢。这种改变,完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