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鸾这两日很想找个机会去看柳照眉,奈何楚归看她看得甚紧,几乎片刻也不放人,继鸾心里着急,却也没法子。
这一天,继鸾陪同楚归在商会馆里,楚归嚷嚷说自己头疼,要继鸾来给他按摩,若是没有上回那件突兀羞人的事,继鸾也不会往别处想,但经过那个贸贸然的亲吻,继鸾心下有了隔阂,便道:“三爷,我对这些不大通晓,手法也不对,您还是找专业的按摩师吧……”
楚归不屑一顾地嗤道:“那些脏兮兮的,三爷干吗找罪受?”
继鸾觉得楚归对待“脏兮兮”的判定界限似乎有些古怪,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三爷,我粗手粗脚地,再说上回还把三爷弄疼了……”
楚归像是被人戳了一枪似的,猛地直起腰来:“胡说,什么时候把我弄疼了?”
继鸾哑然:“就是……上回……”
楚归回想先前,又笑又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哪是弄疼?得!别瞎说,快过来!”
继鸾百般不愿,慢吞吞往前蹭了一步,正好儿老九从外进来:“三爷!”
楚归正在眼巴巴地看继鸾走过来,眼看心愿成真乍然被打断,顿时便目光犀利地瞪向老九。
老九吓了一跳,怕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然而看楚归衣冠楚楚,继鸾也是隔开七八步……不像是个有什么内情的样儿,便只低了头:“三爷……那个大爷那边派人来,说大爷已经回来了,要三爷晚上家去吃饭呢。”
楚归很是没好气地:“就这么点儿破事,你就急吼吼地进来?”
老九哑然:这都叫破事,这位爷统共就那一个亲哥哥,那不晓得什么才不叫破事儿。尽管心里唱戏,却不敢吐一个字出来。
楚归咬了咬牙:“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老九大胆问道:“那我出去跟他们说晚上三爷准时过去?”
“行了行了!”楚归摆手,跟赶苍蝇似的。
老九低头转身,临去前哀怨地看了继鸾一眼,暗中把嘴一扁,露出个委屈哀怨的模样,倒是把继鸾逗得差点儿笑出来。
老九出去后,又有人来定楚归中午头的饭局,原来本市商务局局长的儿子喜得贵子,锦城这帮有头脸的人物自是要去庆贺,继鸾见楚归的时间安排的密不透风,心中气闷:如此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见到柳照眉,她也就只能在经过金鸳鸯的时候将脖子伸的长一些……着实可怜。
谁知楚归打发了来人,望着继鸾若有所思的神情,忽地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