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剑刺入我的咽喉便是,甄三娘生平从不做违心之事,不去就是不去。”
德妃娘娘的全部希望都在眼前这人身上,常青哪里敢将剑再深刺半分。
眼瞧着甄三娘目光如火,毫无半分胆怯之色,常青只得轻轻一叹,收了手上的短剑,向甄三娘跪下谢罪道:“常青身受主子大恩,此刻已然心急如焚。只想唬一唬您这位神医,哪里敢真正朝您动手。都说医者父母心,究竟怎么着你才肯出手?”
甄三娘一语不发,似是方才的一幕从未发生,她抚抚衣裙依旧走回到摊开的药草前,又专注地翻捡起来,将常青当个透明人一般。
常青心内火烧火燎,却是无计可施,只得寻了个板凳坐在甄三娘旁边,给她打起下手。将近午时,常青听得外头山路上约略有些动静,便起身走到门口向外张望。遥遥看得几个人抬了乘滑竿上山,上头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也是直奔甄三娘的木屋而来。
滑竿在甄三娘屋外落了地,那老人从上头下来,盯着常青打量了两眼,客气地问道:“敢问您可是长宁宫的来客?”
常青晓得大约是陶灼华的人在自己后头方才赶到,慌忙抱拳行礼道:“正是,请问您可是灼华郡主的家人?”
老管家微微欠身道:“不敢,老仆是陶家的家奴,得了表小姐的吩咐,特意来寻甄三娘说话。”
两人一对一答,甄三娘只是恍若不闻,直待老管家往前走了几步亲自唤道:“甄三娘,可还记得老汉?从前咱们有过几面之缘,这一别又是多年。”
甄三娘这才从满地药草中抬起头来,向老管家微微瞥了一眼,颇有些不屑地说道:“几年未见,您怎么成了一幅老态龙钟的模样?”
老管家被她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打着哈哈道:“都这么个岁数,您说话还是不饶人。听说您一直在这附近济世救人,到是做下了更多功德。”
甄三娘沉声笑道:“莫说这些无用的话,我只问你与眼前这个是不是一伙?他方才竟想拿着刀逼我出门,难道甄三娘怕这些不成?”
老管家横了常青一眼,讪讪笑道:“他不是当地人,不晓得您的脾气。您便看老汉三分薄面,莫与个年轻人一般计较。”
“我呸”,甄三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冲老管家冷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也要我高看一眼?既是一伙的,咱们费话少说。你有信物没有?若有信物就拿出来我过目,若是没有便从哪里来的依旧回哪里去。”
老管家从前在青州府也是跺跺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