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己的部属与绣纨等人都立在远处,到无人打扰他们说话,赵将军拍着叶蓁蓁的肩膀,只是宽厚地笑道:“小妮子今日猜错了,我却不是去往你叔父那里叨扰,到是你钱叔叔凑了个小局,约我们几个过去喝酒。幸好我早行了一步,与你在大街上相遇,若不然不晓得又要何时再见。”
叶蓁蓁素日与这几位将军相熟,很是晓得他们的为人。更何况昔年父亲御下严谨,这些将军也并无贪杯的毛病。若说一大早便约酒局,十有八九是故意拿着酒局做幌子,大约是想议什么事。
不晓得父亲这些旧部今日相聚是否跟如今宫里的风吹草动有关,叶蓁蓁很是不想他们淌这个浑水,不觉牵着赵将军的衣袖道:“赵叔叔,蓁蓁并不信你们喜好杯中物,叔叔实话实说,你们是不是在合计什么事情?”
叶蓁蓁这些日子颇为清减,昨晚上没睡好,眼底还有片小小的乌青,薄薄的脂粉掩盖不住,神色比平日略显憔悴。赵将军初时不曾留意,此时离得近了,便发现她脸色不比从前,便关切地问道:“蓁蓁,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满腹心事却无从说起,叶蓁蓁哪里能与赵将军提及自己对何子岑芳心早系,只掩饰地笑道:“并没有,昨夜宿在府中,到犯了择席的毛病。”
如今宣平候府扶持何子岩的行为十分迫切,刑部依旧在彻查昔日鹰嘴涧一案,宣平候还未能从泥泞中脱身,赵将军只认做叶蓁蓁在为这些事操心,便慈爱地说道:“蓁蓁,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事都有人替你出头,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们这些做叔父地替你扛着。你只须安安心心住在宫里,旁的都不用你操心。”
见自己提到宣平候府,赵将军却是这么一幅不在乎的语气,叶蓁蓁便有些疑心。她向赵将军浅浅一福,认真说道:“赵叔叔,您们几位都是昔年跟随我父亲的旧部,大家如今身居高位,却须得时时提防着高处不胜寒。您实话跟我说,大伙儿究竟要议些什么?如今外头局面混乱,刑部那里还没有定论,蓁蓁只愿你们明哲保身,不要乱淌浑水。”
话说到这里,赵将军哈哈笑道:“蓁蓁,你如今真是长大了,到懂得替叔父们打算。你万事放心,我们几个都曾追随过先帝,如今亦是朝中肱骨,跺跺脚这京里也要晃一晃,哪个敢打我们的主意?到是你,怎么一幅没有精神的样子,谁敢给你气受,说出来听听,叔父们一定替你出气。”
叶蓁蓁哪里敢将谢贵妃的桎梏与叶府的疏离说出,望着满面关切的父亲旧部,也唯有含笑摇头。她生怕这几位将军卷入宣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