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烦三娘子劳累奔波。你给她去封信,就说本宫这里又遇到了难题,今次非她莫属。”
陶灼华轻轻颔首,应下了此事,请杨嬷嬷将油纸包好生收起。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有些刹不住车。先皇后与谢贵妃当年从情如姐妹走到势同水火,不晓得这里头还牵涉到怎样的旧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德妃轻叩着汝窑白瓷甜花的茶盏,要杨嬷嬷细细道来。
有些话在心里藏了多年,此时才能一吐为快,杨嬷嬷到没有半分隐瞒,目露沉思追述起了从前。
她冲德妃与清平候夫人行礼道:“此事说来话长,娘娘您也晓得昔年皇后娘娘与谢贵妃两位是同一天抬起宫来,打从待字闺中便是好姐妹,与从前的昌盛将军夫人三个本是手帕交,时常有些往来。”
陈年旧事,德妃娘娘略知一二。她与先皇后和谢贵妃其实是同一批入宫,碍着娘家的地位不及她们尊贵,只得屈居人下,做了小小的顺仪。
那时昌盛将军戍守边关,常年不在京中,叶蓁蓁的母亲为了排解久居深宅的寂寞,时常入宫与先皇后和谢贵妃叙旧。便是那时节德妃已然熬到嫔位,她们这几个从前的闺中密友相聚时,却从无德妃娘娘一席之地。
德妃娘娘不屑逢迎,颇有些春兰秋菊的傲骨,便自动远离了大阮国中最尊贵的这几位夫人,因此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甚清楚。
杨嬷嬷不愧为宫中老人,将过往一段一段展开来,叙述得十分清楚,恍若将德妃娘娘重新拉回从前,开始回味那段时光。
皇后娘娘有孕时,昌盛将军的夫人生了场重病,有许久不曾入宫。到是谢贵妃不仅天天亲自探望,还整日送些血燕、老参之类的东西。
杨嬷嬷说道:“皇后娘娘尤其喜欢谢贵妃送的老参,整日拿来煮制参汤。太医们只怕参汤是个热物,都劝皇后娘娘节治,奈何苦劝过几次不起作用,还是陛下发了话,皇后娘娘才命老奴将那些东西收入库房。”
说到此处,杨嬷嬷却又懊悔地拍打着自己的腿道:“那时节不往这上头留心,皇后娘娘并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怎么会对几株老参格外钟情,捧着那参汤到不肯放手。奴婢今日重新回想此事,到觉得透着蹊跷。”
德妃娘娘面色平静地听着杨嬷嬷述说,心间已然大体有了数。早夭的皇长子先天足,打小身子便有些孱弱,更时常肝火旺盛、心焦气躁。
能入主太子东宫的皇子只能有一个,能坐上母后皇太后位子的人更是只有一个。谢贵妃不甘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