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事,更令她分手乏术。
仁寿皇帝那一眼极为犀利,谢贵妃并未抬头,却能觉察如芒在背。
伴君多年,谢贵妃自然深谙仁寿皇帝的性情。明知道两个太医去查,也查不出当年的东西,她到并不慌张。此时轻嘘一口气,此时只想要祸水东引,先将仁寿皇帝的注意力转移一下。
见仁寿皇帝重新握住了搁在炕桌上的书,谢贵妃便故做与德妃娘娘闲聊,有些好奇地问道:“本宫听闻今年夏天时,赵王殿下时常盘桓在青莲宫外,莫非喜欢那处青幽之地?好似是还特意在外头那弯湖水中植下了几多芙蕖,又曾为灼华郡主修过一座湖心亭?”
见德妃目露愕然,谢贵妃自以为得计,又轻轻笑道:“偏是咱们赵王殿下怜香惜玉,生怕青莲宫那处地方太过冷僻。”
德妃由得她自说自话,只是微微点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贵妃娘娘,连青莲宫那种荒僻之地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臣妾若不是偶然听陛下提及,还不晓得水间多了座湖心亭。”
说毕也不瞧谢贵妃错愕愣怔的神情,德妃娘娘只闲适地走到茶台边,熟稔地往银吊子中注水,再泡起茶来。
当时是仁寿皇帝要何子岑务必促成阿里木重夺皇位一事,想要他多与陶灼华接触,共同为大阮与波斯结盟铺下后路。及至何子岑大功告成,仁寿皇帝又允下他来日终身大事自己做主,心间已是对陶灼华颇为满意。
见谢贵妃故意诋毁两人的名声,仁寿皇帝面有愠色,冲谢贵妃道:“子岑与灼华郡主往来,事关军国大事,又自来坦坦荡荡,是朕一口允准。后妃无故不得干政,你不说问一声他们两个连番遭遇险境,到颇有些幸灾乐祸,竟还追究起此事,这些年大约都疏忽了宫里的规矩。另外,你方才也晓得青莲宫冷僻,怎么当初一力要将个小姑娘家安排在那里?”
本待诋毁两个人的名声,却被仁寿皇帝狠狠斥责。谢贵妃面红耳赤,只得对仁寿皇帝唯唯应诺。她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嫉恨的目光远远向德妃瞥去,正与德妃淡然的眸光对视,空气间火花碰撞,两人都向对方挑衅地瞪了瞪眼。
正是殿内淡淡的硝烟气息弥漫,绮罗领着陶灼华主仆两个急急进来。因是步履匆匆,陶灼华的呼吸有些粗重,连身上相思灰暗纹的斗篷都未解下,只依旧仪态优雅地向仁寿皇帝行了叩拜之礼。
茯苓紧随在她的身后,手上捧着个原木暗纹的匣子,当是盛着那块丝帕。
倏忽三两年的时光,从前的小女娃儿已然有了窈窕之姿,容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