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位便可收入囊中。
计策是好计策,奈何如今谁去接近陶灼华便成了问题。此前一力拉拢的秋香如同钢刀还未开刃,便被解入慎刑司中。谢贵妃终究怕留了隐患,使人悄然打探,道是小丫头受不得酷刑,秋香早便死在大刑之下,谢贵妃一颗心也算稍安。
如今短短时日要她再寻出个人,却是难比登天。
谢贵妃这里绞尽脑汁,如今与宣平候府一个鼻孔出气的赵将军、钱将军等人也未闲着。由宫里深夜递出的信在第二日天未明时便送到两位将军府上,一句比一句急切,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战事不兴,武将们本就少了用武之地,心间有些憋屈。谢贵妃又巧妙地煽风点火,只说是仁寿皇帝如今崇文灭武,到似是对他们明升暗降的势头。
钱将军因替老母守孝满了一年,早便不想留在京中。他被谢贵妃的信戳中心事,打定了主意要重回榆林关要塞去,天色一亮便去赵将军府上同他商议。
仁寿皇帝两日不朝,只亲自坐镇鸿胪寺官,与波斯君臣议定合约的具体内容,第三日金銮殿上刚刚升座,钱将军便将一纸奏折递到了仁寿皇帝面前。
钱将军将榆林关的形势分析了一遍,又将前次诸位皇子机会均等的旧事重新翻出,希望仁寿皇帝能够允准他与何子岩同行。
奏折一出,以清平候等人为代表的一派站在何子岑这边,自然提出反对意见,委婉动听地说道榆林关身处要塞,何子岩以皇子之尊不必以身犯险。
赵将军等人却一力坚持,说是宝剑须从磨砺出,边塞才是最能打磨人的地方。
仁寿皇帝见朝中两派渐渐分明,深邃的眼神依然幽若深潭,瞧不出任何端倪。他摆手制止了清平候等人的言辞,却直接询问何子岩的意见。
何子岩等着这一日已然等得心焦,早便想好了说词。他慨然应道:“父皇,前些年与大裕一战时,儿臣年季尚幼,不足以披挂上阵,深恨不能为国效力。这几年儿臣习文练武不敢松懈,为得便是有朝一日替父皇分忧。儿臣不敢欺瞒父亲,是儿臣晓得钱将军将返边关,求到了他的头上。”
私下接交朝中重臣,本是身为皇子的大忌。何子岩坦然承认,到更显得他一片清白之心昭若日月,引得有些大臣连连点头赞叹。
仁寿皇帝眸间有丝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又见赵将军、钱将军等人一力坚持,在案上便就大笔一挥准奏,允了何子岩三日后随着钱将军启程。
何子岩到不想事情如此顺利,总觉得透出些蹊跷